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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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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cher的眉峰纠结着,绷起脸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靠椅上,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愤怒」这种级别的形容词已经不足以描述他现在的心情了。

无论何时,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永远只是被刻在石柱上供人瞻仰的高高在上的存在:来自世界彼端臣服于他的人们不远万里前往他所在的过度进贡最珍惜的宝物,他将所得之物放置于他的仓库之内;黄金的颜色永远是属于他的色调,高贵奢华不可侵犯。

而就在不久前,一个连名头都没有的杂种,从他的宝库中夺走了他的藏品。

夺走了,他的,藏品。

这几个词汇加了着重符号在Archer的脑中不断盘旋,每一次重复就让他的表情更沉闷一分。

言峰绮礼觉得那个男人简直要疯了。

他不再有心情下棋,品酒,恶意地讽刺他人无趣的人生观价值观,而是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把他甚至记不起名字的不起眼的弯刀上。

或许可以说那把刀于他而言,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在宝库的角落里躺上数千万年,直到某日落日他人之手从而引发英雄王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说实话这种心情作为一名人类,言峰绮礼还挺无法赞同的。

不只是对Archer,所有英灵几乎都对某些方面有着二十世纪的人完全不能理解的执着,虽然看上去大抵有些相似但实际上侧重点又各有不同。比如说Saber和Lancer对骑士精神和契约关系有着异常的坚持,Rider的表现欲和征服欲十分惊人,Archer有着变态般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而这些奇怪的情结使Master对Servant的控制变得更加困难。

在言峰绮礼用隐蔽的目光打量Archer时,处于他的目光中心的男人倏地站起来焦虑地在地面中央来回踱步,突然他站定脚步喝令道:「绮礼,让Assassin追踪那家伙的所在。」

Assassin作为出色的间谍和刺客,对于「追踪」这般技能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但言峰绮礼却面露难色。有能力成为史书上第一位有记载的王者,吉尔伽美什其人必然也是一位出色的野心家与战略家,只是在愤怒支配之下的他此刻几乎完全丧失了理性思考的能力。

圣杯战争中的七个阵营——现在应该是八个,彼此之间都是敌人。使敌方首先交战之后再设法战胜胜者,这样无疑才是最为保险和省力的战术。之前的Archer也是与他心照不宣地按照这个规则进行游戏的,只是现在那个人却已经乱了阵脚。

从表面上看Assassin的Master与远坂时臣的Servant处于敌对的立场,但心中自有打算的言峰绮礼却不想因为一个偷刀的小贼暴露或者失去那样一个强大的……伙伴。

可是也无法对Archer说出一个「不」字,在他盛怒至此的情况中就连劝阻也无法开口。

见言峰绮礼久久没有反应,Archer缓步上前立于他的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

那个动作让言峰绮礼不禁颤抖。

他的手像是埋入坟墓多年的尸体一样僵硬而冰冷,他的眼神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连你,现在也要违背本王的意愿了么。」

「不,只是……」

Archer将他的脸抬高与自己赤色的瞳孔对视。电光石火间,言峰绮礼只觉一阵灼烧般的颤栗。

「听着,给我收起你的理由。」他轻闭上眼睛后随即睁开,眼中流淌的光华俨然如猩红流淌着的血液,「你知道违背本王意愿的后果。」

喉间一阵干涩。

言峰绮礼顿时无言,半晌,僵硬地点点头。

片刻后,从Assassin处得来情报,冬木市的地图上贯穿城市的河流入海口处的一片民居被画上一个鲜艳刺目的红色圆圈。

将那个圆圈呈千倍放大,再具体聚焦到某个简单的单人居室中,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手里举着金灿灿的弯刀伏身在窗口对着太阳眯起眼睛仔细地研究着什么。

花本幸运虽然长了一张胆小怕事的脸,但在已经无法避免地处于危险中时他也会主动为自己创造更有利的条件。比起腹背受敌不如主动攻击——长久以来前人从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并非没有道理。

单从属性值上来说,除了幸运值的绝对弱势,根据之前得到的关于Archer的情报中可以分析出角色Cavalier的各个方面均处于不明显的优势状态。换句话说就算当面硬碰硬也很难说谁会输,既然是这样又有什么好怕的。

花本幸运少年重重地点头自我安慰着。

所以那些以为他看起来有点脑袋断电,就判定他绝对是忘了应该要隐藏自己踪迹的家伙,你们的人生阅历果然还是太浅了。

怂人的胆子一旦壮起来即便是洪水闪电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第一个要干掉的Boss是Archer!!花本少年暗自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来自传说中的泰姆瑞尔大陆上红卫埃里克战士使用的弯刀,用最坚硬的矿石锻造刀锋锋利无比,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只是因为它不曾被哪位拥有威名的主人拥有过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地存在在宝库的最底层。

少年对天挥舞着手中的大砍刀脑内幻想着自己披荆斩棘勇闯敌人阵地赢得圣杯的荣光万丈场面,埋没于记忆深处儿时的英雄理想又重新浮现,他笑得嘴巴咧到耳边。

太阳与弯刀闪烁着同样刺目的光辉,在对比之下远处的日轮犹如一颗金灿灿的荷包蛋,光晕泛白像是摊开的蛋白;恍惚间,一颗光点擦着蛋白的边缘骤然一亮。

紧接着隆隆不绝于耳的车轮滚动声由远及近愈加清晰地回响在花本幸运耳边。

他挖了挖耳朵,发现不是幻听。

再仔细集中精神,可以依稀地听见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豪放地吼叫着——同时还有牛叫的声音。

疾驰在苍穹之下的战车上,威风凛凛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挥舞起宝剑追寻着魔术的气味朝目标奔去。韦伯扯着他的披风一脚低着头蹲在他脚边,凛冽的风依旧掀起他的发梢刺痛他的眼睛。

这对Servant与Master的组合并不属于对魔力反应敏感的类型,但即便这样一路上韦伯依然能够感到越来越清晰强烈的魔术效应,越想越觉得离奇同时怀疑也开始逐渐变成确定——这一定是个圈套,而且是个简单到幼稚园小孩都不会轻易上当的圈套。

但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某些自负过度的雄性生物的智力远不及幼童。

当战车的车轮轧过某条隐形的界限的刹那,突然间无数道光牢从地下迸射而出直直穿入云层;与此同时横向的光柱从上下两方陡然出现继而缩小收紧,眨眼之间形成一座立体的空中牢笼将战车紧紧地束缚其中。

「呀咧呀咧,似乎抓错人了啊……」

花本幸运苦恼地抓抓头,望向头顶前方牢笼中的困兽嘶吼,略有不满地叹了口气,「嘛,这个也不赖啦。入手牛车一枚什么的……也挺拉风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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