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着把当年大泽县儒馆的考官不录取张泽沐,结果被天雷劈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在这时,忽听得城外锣鼓喧天,有快马冲到儒馆门前……
那身着大红蜀锦的官差举着一本红封,大声喊道。
“大泽县张公子可在贵馆?”
门口的儒生一看这架势,又听问的是“张公子”,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立刻飞也似的奔进中庭,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州城来人了!张夫子中举了!”
谁知他才喊了这一声,立刻就有人朝这儒生身上剐了一眼,冷冷道。
“张夫子是秦师首徒,上届茂才,中举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众人皆是哂笑,奚落那儒生没有眼力劲儿……
就在这时,门外红衣的官差也奔进了中庭,对着讲坛上的张泽沐作揖就拜。
“张公子文华气冲牛斗,高中州城举人试榜首解元!”
中庭众人一听张泽沐中了解元,顿时都沸腾了起来!
人人向张泽沐道贺,称呼也从“张夫子”变成了与秦枫一样的“张师”!
只有秦枫听到这消息,淡淡一笑,转回书斋里看书去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州城来拜访秦枫和张泽沐的车驾连绵不绝,其中很多都是以前愚公的门生。
有些人一进门就破口大骂愚公“倚老卖老”,“不知变通”, “泥古不化”……
似乎是生怕不知道自己已经跟愚公划清了界限似的!
这些人走后,秦枫总对张泽沐说:“人情总是如此,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
张泽沐也点头说道:“我已关照门童,以后这些人再来,就说我们师徒不在了!”
秦枫赞誉笑道:“大善!”
后来秦枫也听说了愚公的名次。
居然是第七名的亚元!
有考官说他在举人试做的策论文章,美则美矣,却没有真情实感,只是引经据典,卖弄博学和文采……
若是没有秦枫门下弟子那文理清楚,蕴含真情实感的策论,愚公必是解元无疑……
但骏马与麒麟并行,而且还是一堆麒麟,这文章就相形见拙了!
九月,张泽沐与同榜中举,同出秦枫门下的五名举人赴州城为新科举人开的鹿鸣宴。
州官听闻六人虽然分属四县,却是同出大泽县秦枫门下,又听说四县新科茂才居然又都是秦枫门下……不禁咋舌!
但眼前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信……
张泽沐在宴上又说了自己老师为什么不来参加举人试,是为了给自己让路的事情……
顿时,满座官员和儒生举子都是盛赞秦枫的高风亮节。
州官趁着酒兴,大笔一挥,写了一副“为人师表”的大字,托张泽沐带回大泽县儒馆给秦枫珍藏!
鹿鸣宴回来,大泽县儒馆更是人满为患,拜访秦枫师徒的人,把门槛都给踏破了!
第四年的年末,书中之灵如约而至。
“一年不见,阁下居然将儒馆的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
俊美书灵看着青砖黛瓦,却占据了一整条街的儒馆,惊叹不已。
在书斋内看书的秦枫抬起头来,只问了一句。
“一百万有没有?”
书灵被秦枫问得一窘,取出金册看了看回答道:“一百一十万!”
“阁下四年时间就已经达成了百万一心!”
“这样的速度,简直……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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