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不及了,我需要他们马上发挥作用。利用一切手段,在日本,本就有我汉人侨民,能在那儿站住脚的,都有一定的势力,加入其中,纵无法马上引为己用,也可以借用他们的耳目。另外,再密令一部分人加入偻寇的团伙,暂且做个‘汉奸’吧,唯有在其腹心,才能掌握最直接、最有用的情报,我有大用!”
“遵命!”
“你先去做吧,我现在就想到这么多,把咱们的人手现在尽量集中于浙东,其它能放的事先放一放,随时听候调遣。”
“遵命!”
左丹向夏浔抱一抱拳,急匆匆走了出去。
夏浔没有马上回到后宅,去安慰自己两位娇妻为他忐忑许久的心肝,他坐下来,瞑目沉思,仿佛老僧入定,把他已经做的事、正在做的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仔细梳理了一遍,把想到的问题都用寥寥几个字的提示记在纸上,又斟酌许久,确定没有需要马上安排的事了,这才重重地一顿,打开一本书,把那张纸夹好,重新放回原处,起身站了起来。
花厅里,几个女孩儿正说着话,站在门。走来走去的小荻一眼看见夏浔跨过月亮门儿,马上朝房间里兴奋地叫了一声:“少爷回来啦!”说着飞奔迎上。
夏浔摸摸她的头,微笑道:“想不想少爷?”
“嗯,想少爷!”
小荻脸上涌起一片朝霞似的红彩,毕竟大了,对少爷这种亲昵方式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很享受、很开心。
夏浔迈步进了花厅,梓棋和谢谢都迎上来,激动地道:“相公!”
方才人多,不能不克制,此时两人却有些情难自禁了,可是房中还有小郡主茗儿,那要冲进夏浔怀里的身子,便强行站住了。夏浔却张开了双臂,梓棋和谢谢见状,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到他的怀里,哽咽着唤了一声“相公”,夺眶而出的泪水便打湿了他的肩头。
茗儿温温柔柔地站在那儿,浅浅地笑着,深情的目光迎上夏浔那炽热的双眸,一抹红晕便也飞上了她的双颊:多么希望……”扑在他怀里的女孩儿是自己呀。
“好啦,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么,嘛哭了!”
夏浔拍拍她们的香肩,两位娇妻抹着眼泪儿站开,互相瞟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夏浔凝视着茗儿,一步步走进去,先是长长一揖,茗儿呀地一声轻呼,连忙侧身让开,急道:“你……”””国公,你这是做甚么?”
夏浔正容道:“公是公,私是私,该谢,还当要谢!”
茗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芳心里登时一甜:“算你有良心,终于知道人家的好了!”
夏浔道:“好了,都坐吧,郡主也请坐,正好有些事儿,一并说说。”
茗儿的芳心登时卟嗵卟嗵地跳起来,心中又惊又喜、又喜又羞:“他要说甚么,不会是”……”?”
一想到这里,茗儿登时羞不可抑,恨不得马上拔腿逃开,偏偏双脚好象轱在地上似的,动也动不得。
不想夏浔落座,第一句话就把她的神智牵了回来。
“我已向皇上请缨,不日即赴浙东,总督山东、南直隶、应天府、浙东、福建,五省兵马,专司剿偻之事!明日早朝,旨意就要下了!”
梓棋欣然道:“总督五省?相公,这……这岂不是比国公还要威风?”
小荻高兴的都跳了起来:“少爷又升官了么?”
谢谢白了她一眼道:“权力呢,比国公其实要大些,要说升官,倒也未必!”说着转向夏浔,蛾眉微蹙道:“相公,权力大了,相应的责任也大了,那丘福并非庸碌之辈,可他在浙东战场一败涂地。相公从未带过兵的人,一下子带这么多兵,能成么万一失败……”……””
梓棋和小荻一听,这才晓得并非什么好事,小荻马上紧张地道:“少爷,要不……”这风光咱们不要也罢,不去打仗了吧?”
夏浔没有说话,却把目光看向了茗儿。
小丫头是会为他担心呢?担心呢?还是担心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