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第一次跟他靠这么近,不是亲吻,不是争吵,而是她的手……被他握在手掌心,教她怎么替他系好领带。
“……学会了吗?”裴清诀倏忽抬头。
宁无疑猝不及防,正好在注视着他时,被他抬眼撞见了,立马就收回了目光。
“……嗯。”她声音低如蚊讷。
裴少见状,阴沉的心情倏然好了起来,声音却冷的一致:“说清楚。”
宁无忧一皱眉,抿了抿唇:“下一次,我会弄好的。”
裴清诀扫了腕间的银质优雅的表盘一眼,一句话也没再说,拉开了和她的距离,转身,便大步迈出了房间。
剩下了宁无忧一人,她淡色的唇,微微放松,不再紧抿。
“夫人?”
一会儿,单沁的声音蓦地响起。
宁无忧身子一僵,念及了裴清诀说的,要让她为自己除掉背上的疤痕的话,忽的脸色一白,看向来人。
单沁见她一看是自己,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
就忙举起了手上的马克杯:“夫人,这是今天您要喝的药。”
宁无忧神经一松,才伸手,淡笑一下接过了杯子:“多谢,这个喝了,似乎的确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单沁见她低头喝着,目光冷静的扫过了她露出的肩头上,明显的清紫痕迹,嗓音如同手术刀那样冷静开口:“夫人,房是对您的宫寒会有帮助。”
“噗!”宁无忧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喷出来,“……咳咳……咳咳……”
她涨的脸色通红,接过单沁带过来的帕子:“……你瞎说什么?”
单沁伸手,一推泛着冷光的平光镜片:“根据临床的数据而言,痛经的女性在结婚后,通过与丈夫的房是,的确可以……”
“停停停!”宁无忧脸色泛红,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不用说了……不用了……咳咳。”
单沁静静的看了她一眼,闭嘴了。
宁无忧受不住这种尴尬,忙一口把剩下的药喝完了,才忽的想起了什么:“对了,有没有避孕药?”
单沁凝眉:“夫人,事后避孕药,对您现在的身子,伤害很大。裴少应该在和你亲近的时候,使用安全——”
“停!”宁无忧急急的开口,又打断了她要说出来的那个词。
单沁不满的看向她,清秀的脸上,是明显的不理解和不赞同。
宁无忧顾不上许多,只好坦白了问她:“裴少,他没有让你给我准备避孕的药物吗?”
昨夜,他明显没有防护措施。
按照裴清诀那个人的脾气,必定是防微杜渐,怎么可能再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单沁一听,了然又讶异:“夫人,裴少如果没有在……的时候,采取措施,依他的人品,绝对不会在事后,让您服用对身体有害的避孕药物的。”
宁无忧心头一紧,低低说:“是主动没有采取措施,还是他忘记了……”
单沁没听清:“夫人,您在说什么?”
宁无忧一回神:“哦,没事儿,你还是给我一些避孕药吧。”
单沁:“夫人,恕我直言,您的身体……可能很难再怀孕了,况且生理期后的几天,本就是不易受孕的时候。我建议,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这一次就算了吧。”
“可是……”宁无忧念及生理期的痛,又犹豫不决。
“夫人,请相信我的判断。我为了庄园工作了5年,连裴少的身体状况都是由我和北司负责,我是绝对不会让夫人您因为药物的不当使用,而伤害健康的。”
她一番话,诚恳,刚柔并济。
宁无忧无奈:“那就算了,谢谢你。”
单沁难得笑了笑,冰山似的脸展颜一笑,转瞬即逝:“夫人既然是裴少的人,我做的一切都是分内的事。”
宁无忧笑而不语,手心一凉,发现那一枚碎钻戒指,还在自己手心,没有被裴清诀拿走。
……
“成律,再快一点。”
听到了裴清诀如此吩咐,成律又微微提速:“裴少,您放心,艾小姐现在还没醒。”
裴清诀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微微亮起的天色,一言不发。
s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