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心情复杂的顾砚竹,想到遥不可及的令狐秋,想到方正和秦锦绣之间的情劫,伤心不已,轻轻抿着唇朝梅林挪动了几步,看着成片的梅林,顾砚竹的眼氤氲成云,伤心、委屈、失落的泪水止不住的滚落而下。
“砚竹,你怎么了?”毫不知女儿心的令狐秋惊愕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顾砚竹。
顾砚竹忙别过脸,低声回应,“没,没什么。”
“砚竹。”秦锦绣忙牵住顾砚竹的手,内心极度自责,不停地重复着内疚的话语,“对不起,对不起。”
方正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掏出帕子,“你……”
大家的关心,令顾砚竹更加伤感,止不住的伤心大哭。
“哎呀,你到底怎么了?”令狐秋急得团团转。
梅林里四处飘荡着顾砚竹嘤嘤的哭泣声。
深受感情牵制的四人,各有所思。
一言未发的方正独自伫立在一株高高的梅树下,怔怔失神。
突然,梅林的小六领着京城捕快宋骞走了过来。
“小王爷,方大人。”宋骞拱手行礼。
“起来吧。”令狐秋大大咧咧地挥动手臂。
“哦?”方正也迟疑地看向宋骞。
只听宋骞沉稳地说:“木大人带着木夫人去远行,让我过来禀告方大人。”
“远行?”方正眉心紧锁,“好端端地为什么去远行?木夫人的身子……”
“请方大人放心,木大人说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就会回到京城。”宋骞面带微笑。
秦锦绣搀扶着伤心的顾砚竹迎了过来,试探地问道:“木大人带木夫人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离开?”
宋骞顿了顿,“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但听木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晓说,好像木大人带着木夫人去完成未了的心愿,木大人决定的非常突然,其他的也不得而知。”
“未了心愿?”秦锦绣和方正默默对视一眼,心中暗道,难道木大人和木夫人沟通得很好?
“小王爷,方大人,秦仵作。话我已经带到,若有什么事情,请随时去县衙找我,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宋骞拱起双臂。
“好,宋捕快慢走。”方正微微还礼。
宋骞转身离去。
“难道木大人带着木夫人逃走了?”令狐秋震惊地问道。
“这……”方正陷入了沉思。
“不会。”秦锦绣谨慎地摇了摇头,“一来,凭借木大人对木夫人的情谊,是不会让木夫人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二来,如果木大人有心带木夫人逃走,又怎么会让人来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呢?毕竟木夫人需要有人照料,他们的脚力不会太快。”
“不错。”方正缓言,“或许木大人依照我们的方法与木夫人有了沟通,才会心急地带着木夫人去完成未了的心愿。”
“木夫人真是好幸福。”顾砚竹羡慕地插了一句。
“那怎么办?”令狐秋垂头丧气,“我们答应父王,还有两天的时间,而且如今木大人走了,我们如何引蛇出洞?这回完了,真是让安庆侯得意了。”
“是啊。”秦锦绣也无奈地低下了头。
方正却一脸严谨,“不,我们还有机会。”
“机会?”秦锦绣吃惊地看向方正,“跟踪木大人和木夫人?”
方正眸光一凛,“不,我诊过木夫人的脉络,她的脉络不稳,随时都有停滞的危险,根本经受不住长途跋涉,所以,我算定,他们走不远。只要我们找到岳父大人所说的古墓,所有谜底都会迎刃而解。”
“好,那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去找。”令狐秋着急地说。
“好。”方正微微颌首。
“嗯,带上这个。”顾砚竹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帛,“这是我和秦伯闲聊时,秦伯凭借记忆,画的图,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你们瞧瞧,会不会是古墓的地形图。”
秦锦绣忙接过布帛,立刻傻了眼,艾玛,自己真是爹爹亲生的,这图和自己画的简笔画差不多,钩钩连连,歪歪扭扭,根本看不清东南西北,更别提什么地形位置了。
“让我看看。”方正定睛看去,也一无所获。
令狐秋也嘟嘟囔囔地说:“这哪里是地图,不过是随手的涂鸦呀。”
“不管是什么,先带着吧。”秦锦绣小心翼翼地将布帛收好。
“既然是古墓,那我们就应该到离京城二十里的北龙山。”方正解释,“传闻,那里曾经是大汉的龙脉所在。”
“不错,如今那里也有御林军镇守,寻常人等是不得擅自入内的。”令狐秋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