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有人说是女子手臂上的守宫砂,有人说是用壁虎的血掺杂朱砂而成的。”令狐秋瘪了瘪嘴,“总之,这粒小药丸与守宫、朱砂和少女都有关,”
“那这两种说法有什么不同?”秦锦绣嘟嘟囔囔,“都是守宫砂,这和我们之前的推测是相同的。”
“这两种说法虽然相近,但实际却相差千里。”方正幽幽地说:“古书中曾经记载:若是用壁虎的血掺杂朱砂,不过是一般的补肾之良药,但若是取少女臂腕处的守宫砂为食,有驻颜养颜的功效,只可惜少女的守宫砂太少,很难寻到,所以,这类方子早以及失传了。”
“哦,那姜虎送来这颗药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秦锦绣疑惑重重。
“这就是雷霆劫的真相啊。”令狐秋脑中灵光一现,大声喊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是……”
令狐秋的话语还未出口。
方正和秦锦绣已经目瞪口呆,不知所云。
“不可能,不可能。”秦锦绣连连摆手,内心根本无法接受不了令狐秋的大胆推测。
“锦绣姐,你别着急,我倒是觉得,令狐大哥的话有几分可信。”顾砚竹温婉而语,“我对雷霆劫一案接触少,也没见过木大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们口中道听途说来的,作为旁观者,我觉得这个木大人的确有重大的嫌疑,他身处高位,犯起案来,更是如鱼得水,更加容易,在庙会上……”
顾砚竹愈发觉得秦锦绣的脸色不大对,又偷偷瞄向神色凛然的方正。
顾砚竹知趣地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是呀,你们看,连砚竹都如此说了,你们还有什么可反驳的?”令狐秋得意洋洋地挥动衣袖,开始比比划划。
看着眼前茂盛的梅林,秦锦绣的头隐隐作痛,“呃,方正,你说呢?”
方正眸光闪烁,轻轻拂过受伤的手臂,“我倒是觉得,木大人刚正不阿,为人坦荡,身为京城府事多年,依然为官清廉,若说他是凶手,也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和接受,但……”
方正轻轻叹过,欲言又止。
“就是啊。”秦锦绣用力地点头,“对啊,木大人怎么可能是凶手,就的单单凭借他对木夫人的情谊,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是个好人啊。”
“哎,锦绣,我说你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令狐秋高傲地抬起头,指指点点道:“自古衡量一个人的好坏,是忠义才对,要对君王忠心耿耿,也要对君子义胆冲天,木大人与木夫人虽然伉俪情深,但这仅仅是千人一面。”
令狐秋脸颊微红,缓言道:“我父王总说:人无完人,即使是天子,也总会有遗憾,若是真的那么完美,早就位列仙班了,就像是木大人,倘若真的如你们说的这么好?那他一定是故意在你们面前显露优点,而隐藏缺点。依照我看,你们似乎被他蒙蔽了。”
“这……”秦锦绣顿时傻了眼,令狐秋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怀疑木大人呢?
秦锦绣无助地看向方正,寻求和煦的温暖。
方正目光变得深邃,充满鼓励地传递给秦锦绣,内心却陷入沉思之中。
秦锦绣则一片混乱,不知所云。
一旁的顾砚竹则谨慎地推测,“按照现在得到的证据,死去的姜虎,或许也如同你们一样,不愿意相信自己得到的事实,而甘愿替凶手死去?”
“对,砚竹说得对。”令狐秋频频点头,“姜虎早已想好为木大人顶罪,却不曾想,木大人对他动了杀心,如此以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喂,锦绣,锦绣。”
令狐秋重复地呼唤失神中的秦锦绣。
但秦锦绣无动于衷。
“锦绣。”方正见秦锦绣半天都没有言语,担忧的低唤。
“嗯。”秦锦绣终于缓缓回神,尴尬微笑,其实,自己原本不是个拖泥带水,感情用事的人,但看到木大人对木夫人的一片真心,自己是既钦佩又羡慕不已,若是方正和自己的感情也如同木大人和木夫人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