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悦亲手将电视机关掉的举动,沈略笑自己想的太多。
喜欢和不喜欢听起来只差了一个字,可实际上中间却有一条难以跨过的鸿沟,差别也像天与地一样大。
宁悦不是口是心非的女人,她说自己从未真的喜欢过左辰,那边是真的。
沈略吃了早餐后半个小时服用了所有的药片,人已经神清气爽,恢复了不少往日的风采了。
宁悦换上了他惊心准备的衣服,黑色的真丝裤子,雪白的衬衣,偏生在她的后背上有一个简单大方的蝴蝶结,一下子就让略显严肃的衣服透出几分俏皮娴雅来。今天去见的人是个老师,也是宁悦的旧相识,穿着太过随意会显得对人家不尊重,可如果穿的太过正式再去求人家办事,似乎又显得太过冷情,不如这样打扮一下,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不会太严肃,更不会太随便。
上了车之后,宁悦一直没有说话,可她的手一直攥着拳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好像个木头人一样。沈略看见了她这个模样,又怎么会不知道宁悦此时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
沈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该见面的总会见面的,也许这一次你们两个就能把心结打开呢?”
“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的?”宁悦咬了咬下唇,整个人绷的紧紧的,好像怎么也不能放下心来似的。
老师早年和丈夫离异,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傅婉,所以对傅婉女儿来说,老师就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可是她的亲人就是因为宁悦才撒手人寰的,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了宁悦?她还记得当时傅婉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声嘶力竭的让她“滚”的场面,她是真的很恨她……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一定消气了。孰是孰非她还是分的清楚的,你不要太担心。”沈略早就已经将他们之间的恩怨打听的清清楚楚了,现在说这些话,他也是有所考量的。
毕竟亲人离开的痛苦再刻骨,也远远没有还在世上的亲人重要。
傅婉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讲师,和丈夫一起养着一个孩子,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和那个纷繁复杂的娱乐圈不沾边。可如果左辰的那一番言论会危及到她家人的声誉与安宁呢?她也会对宁悦避如蛇蝎吗?
也许傅婉会怪宁悦,可她一定更恨左辰。
沈略看着宁悦忐忑的样子,自然有些心疼。
傅婉家的小区不新,好在附近的基础设施还很不错,看起来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沈略的车子在傅婉家楼下停下,立刻引来了不少邻居驻足围观。
宁悦一脚迈出车门便有些胆怯了,她很怕傅婉见了她立刻情绪不稳,再给她一个巴掌。可是她现在身边跟着沈略,而这个男人是一定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的,万一把他惹火了,傅婉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吧?
她正胡思乱想,只觉得一个小皮球砸到了她的腿上又弹了回去。
那个宁悦到死都忘不了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惹得她全身的血都在那一刻僵住了:“团团,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在车道上玩球?快和阿姨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