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溅春闻听此言对方凯说道,你八成是看迷糊了,你的车厢板内原先就有‘好无聊’这三个字,你没注意而已。
我也道,肯定是没注意,自己吓着自己了。
我们自然要佯装不信,不能让方凯知道世间有活生生的妖这种事。
方凯见我们不信,急了,说道,那我的车我还能看错,不是吹牛,车上哪有个泥点子我心里都有数,贷款还没还完呢,还不和疼孩子一样疼车,一旦趴窝,当月就得入不敷出。
李小赞扬手轻轻的自己打了自己腮帮子一下,说道,一听说疼孩子我咋就这么脸红?
把那方凯羞得低着头不言语。
也就把这个话题放下了。
一直到饭店,方凯都没再提这件事。到了饭店进门坐下,点上菜来,李小赞和玄真若无旁人的吆三喝四,又喝了起来。方凯也好了伤疤忘了疼,跟着喝了起来。
方小灵则被花溅春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凯逐渐喝得有点找不着北,看花溅春抱着方小灵的样子,有些想入非非。
满嘴醉话说,花……那个花溅春,以前都是误会,钱我也赔了,你看你照顾小灵这么好,我都有些给小灵找到妈妈的感觉了,实在不行,咱俩凑合这过算了。
花溅春连头也没抬。
陶鹤然却笑得前仰后合。
一顿饭就在满桌醉话中结束了。花溅春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
第二天,李小赞想去看看平章动物园里,那只被方凯运来的老虎,会写字我们是相信的。玄真也要瞅瞅热闹。
我和他两个约法一章,那就是看看可以,那老虎不暴露,我们不主动暴露身份,因为最近形式太乱了,已经有些焦头烂额,这班额猛虎,是敌是友,尚且不能确定。是妖是兽也两说着,至于到底什么来路,不得心急,静观其变,他不闹幺蛾子,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两人当下应诺,我和玄真穿了便装,戴了帽子遮了发髻,驱车来到动物园。
平章动物园是个新园,还没有正式开张,园区内还有一部分在建设,不过主要动物区已经试营业了。
门票贵的令人咂舌,不过也没办法,多少钱都得掏。院内大部分人是小孩和带小孩的家长,我们三个抠脚大汉,一路指指点点,略显不伦不类。
狮虎山是每个动物园的中心,也是游客最多的地方,周围挂着铁丝电网,铁丝网下面是高高的墙,里面有些山石,横三竖四的躺着几只瘦骨嶙峋的老虎,还有一只白虎,隔壁是三五只毛发肮脏,嘴流浓涎,傻兮兮的狮子。这种非洲大草原上群居的猫科动物远不如独处深山的老虎机警,据说古罗马斗兽场曾用老虎和狮子拼死斗,用的是体型较小的孟加拉虎,那时候非洲还有体型最大的狮子,开普敦狮,结果孟加拉虎的胜率在七成以上。要是换成最大的老虎,西伯利亚虎,狮子毫无胜算,毕竟西伯利亚虎是世界上最大的猫科动物。
动物行为专家们也认为,老虎捕猎靠掌击拍断或咬断猎物颈椎,而狮子靠群斗,咬鼻闷死猎物,双方战斗数据差异很大,据说老虎摸高可到6米,雌狮4.5米,雄狮几乎无跳跃能力,老虎的心脏和爪子均大于同等体重的狮子,而且据说独居的老虎一般没有把握不会主动出击,而狮子总是傻兮兮的到处乱咬,它们以鬃毛来衡量对手的强弱。
所以我也无心去看狮子,本来就是为了老虎而来。只是这几只老虎,太不争气,一个个儿瘦的快成果子狸了。
动物园想必也不是什么清水衙门,动物的口粮总也有克扣,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阎王吃死鬼。
站在电网前面,隐隐约约能感觉里面有妖气,但不确定是哪只虎身上的,看来方凯所说,确有其事。
我们仨正在看虎,只见远远走来一个工作人员,看身影,似曾相识,等到走近了一看,是我一个初中同学,外号叫鲢鱼头,就因此人脑袋大,真名叫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现在比以前胖多了,显得脑袋更大。
他走近了,也认出了我,叫了声。小道士!
小道士是我上学时的外号,想来他也记不起我叫什么名了,只知道班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小道士。
我俩寒暄了几句,他问我现在还做道士,我点点头。他说这年头做道士好啊,应该很发财。我无言以对。他又说起自己管理着虎山,辛苦非常,收入菲薄。
言外之意也没少从老虎嘴里克扣肉,怪不得胖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