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血珀哎哟一声,又倒在地上兀自呻吟,有气无力道“疼死我了,血姣,难道你忍心我,你未来的夫胥,在这漫漫长夜受凉受痛,孤寂而死么,再怎么说,你我也有夫妻之实了。”
血姣看着天空,烈阳当空,羞忿难当,咬牙切齿道“夫妻之实?”
不由想起刚才血珀的轻薄,心下大片羞怒,真气不过想一锤砸死这家伙。
铭起独自走在森林之中,突然头顶垂下一颗火红果子,他伸手将其抓住,吃上一口,登时灵气浓郁,甜蜜难言。
他喃喃念道“有了木灵,这平凡之果,也成了灵果。”
“噬族人,噬族人…”蓦然间,在这森幽之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阁下是谁?”铭起以极强的音波传出声,当即传遍附近几山。
此话刚出,他面前的草木藤蔓纷纷让开,留出一条路,路蔓延向远处,铭起沉思片刻,沿着此路走去。
越沿着这一路走去,他能感受到的灵气越为浓烈,心想“前方定然有极为强大的家伙。”
“噬族人,你为何来树祖神木的地方?”声音渐渐清晰,而四下的木藤随着这话音摇曳,形成诡异一幕。
铭起远远一看,路就似没有尽头一般,距离如此远,对方能够在不发出能的波动情况下传出声来,修为定不会弱,他道“因为在下路经此地,凑巧入了此地,不知前辈是谁?”
对方笑声如春风入耳,四下草木都是欢欣,摇曳不止,道“大人称我前辈便太让我承受不起,大人你快些到前面来,我就在前面。”
铭起点点头,当即法能陡运,身子化为疾风沿着长路向前奔去。
铭起一去,便是夜晚,血珀心底渐渐忧虑,对坐在边旁闭目休息的血姣道“铭起去了这么久,难道出了什么事?”
血姣摇了摇头道“灵族族人最效忠噬族铭家,你忘了,关心则乱,他在这灵州不可能有事。”
“屁话,他可是我兄弟,我不关心你关心?要是换你丈夫一去不回你试试心乱不乱!”血珀哼道,念头一转坏笑道“你丈夫不就是我么?”
“别忘了,你的承诺。”血姣脸上滚烫,心跳的砰砰直响。血珀见这娇艳欲滴的面容,站起身抬手一揉道“至少现在,你还是。”
他说完当即闪躲到一旁,向门外跑去,道“你丈夫出去找兄弟去了。”
转眼没了人影,血姣气得一脚踏平木屋,咬牙狠狠道“去,死了都不会有人担心你!”
转眼,四下再没了动静,她眼里涌起一丝忧色,气道“这个混蛋不会真去了,铭子在这里绝对安全,我们器族人可是绝对危险,这混蛋,身上还有伤势…”
想着,她犹豫一阵,还是朝着血珀消失的方向追去。
漆夜如墨,尤其在古森里的阴森更为恐怖,血珀飞行了一阵,来到那条为铭起让开的树路前,能识一探,没有发现铭起,却探到了血姣,他露出一个坏笑“小媳妇儿夜深找丈夫,有趣。”
血姣沿着铭起的脚印也追来,四下阴森幽静,恐怖异常,女子不免害怕,五感几乎敏锐到极限,她沿着树路追去。
她飞得极快,蓦然之间冲出一道黑影挡在路中,对方速度极快,甚至她已看不清。
来不及闪躲,冲撞在黑影之上,听得两声坏笑,道“没想到,这才一日,你竟向我怀里扑了。”
血姣抬头见这极为得意的面容,一时羞怒交集,气节道“你…你…”
没说出话,哇哇大哭起来,血珀一时没了言语,他急忙松开血姣,道“我先去找。”
说完身子一动快速向前追去,血姣身子一晃,踉跄了几步,银牙一咬更是气极,立刻追将上去。
就在血珀沿路飞过几座山头,那所有森木蓦然合拢,消失了树路,他眉头一皱,心想“难道铭起被灵族人当做奸细捉了去?”
而铭起正处在一颗巨木之下,此树透出一股沧桑,树高千丈,树衣的裂口足有一人深,大树更遮盖方圆数里!
“我来了,前辈你出来。”铭起四下看着,密茂的树叶发出风声,但却没有风。
“我就在你面前。”能见大树之上张开一张大口,一张一合下发出声来,随着说话,极为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铭起面容不变,却为这颗巨树的实力而震撼,惑道“你是如何知晓我是噬族人的?”
此树发出笑声,道“我是神木一万年前所生的一个木灵,而神木在噬族经历四十九代铭皇,如何不识得噬族的气息?”
铭起目中闪烁思索之芒,道“难道,你不是神木?”
就在这一瞬,远处传来巨大轰鸣,一股劲风吹拂而来,登时草木摇曳,紧随一波炎lang冲击而来,幸亏每一颗草木都有极强的免火之力,才未被焚尽。
“器族人?!”从这老树嘴中传出一股憎恶,只见树下抽起一条百里长大的树根延伸而去,登时有光点在百里外的树根上闪烁,不过片刻后,再没了动静。
“定是血珀他们!”铭起心下一紧,也不敢惹怒这老树,只道“不知为何此地的灵木都憎恶器族人,大家不同是噬族中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