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火仰头看天,心头已万念俱灰。
“也罢,我坤火一家三人,生不得重聚,死当定成圆。”坤火嘴中大笑一声,便再无动静,抬头仰着这天空。
铭起飘落,并未当即便回普通状态,目中闪过哀色,缓缓将坤火的双目闭拢,这便是法则,上古修能者言之天道,法则无处不在,它衍生出人,操控着人,左右着人,就似河岸早已规定好了的河水一般。
“大叔,我能做的便是救回你们女儿,无论在何处,便是天地死角,我也会凑集坤若灵魂,为其重塑肉身。”
铭起目中坚定,盯着坤火身躯,又道“大叔,你与你妻子终身在这炼器,如今你妻已永留在此处…”话到此处,铭起不再言语,目光一凝,面前坤火身躯便散开,化作一片飞灰,飞扬在这炼器师的地方,曾经将梦想驻扎,却只留下一片残梦的地方。
眼挪去,四下敲打依旧,并未有多少人在这战斗中改变什么,只有坤火这一家,还有他的炼器朋友~这一切,并非归根那君蒙,言之,还是蒙宗!!!
铭起目光锁在那巨石上,心中生怅,几步便挪步到这巨石之中,似又闻伊人娇笑,送衣叠被,笑吟走开。
这并非情感,是份愧疚。
总自认未未曾受过坤若半分情感,将她所送之物全全退回,直到坤若将性命送于自己时,才明了,即使自己拒绝了物品,亦无法拒绝坤若将那颗心送给自己,即使自己未曾对她生出半分情感。
此刻铭起所亏欠坤若的,便是这一颗心,一颗完整的,未经人触碰过的女子芳心,以及坤若的性命。
怅然间,铭起迈脚入了自己房中,堆积如山的玉碗,一叠叠被坤若洗过的衣裤。
铭起走近,拿起汤勺,随意在一玉碗中舀出一勺清粥,送在嘴里,虽已腐败,却让铭起嘴角一笑。
“或许,我心本就是如此,只是我太在意,便把本心之中诸多念头放大了些,这受与不受,未必就代表我接受或是不接受坤若的感情,只是我自己太过在意!”
深吸了口气,铭起目中柔和,轻轻拿出坤若送来的冰蚕被,嘴角一笑。
旋即,坤若残躯出现,伤口,在能戒中没有半分变化,铭起眉头皱了皱,伸手间,磅礴无匹的能快速在坤若身躯上凝出能凝的血肉,渐渐凝出的那胸口的丰盈与挺拔,却不见铭起眼中有半分邪念,最后再是一剑火红的紧身皮甲,破损的长裙亦被渐渐补回。
“我不会忘记你,虽你也是我生命之中的过客,可我,也要再见这过客第二次。”铭起目光一名,左手之中的法能瞬间射出,将坤若娇躯封在坚冰之中,这坚冰,即使铭起变回普通状态亦不会溃散,甚至可存万年。
深吸口气,铭起手中突兀出现一块灵木,这灵木亦不知是铭起在子君宗那场屠戮时谁人能戒之中的,极有灵性。
伸出一根手指,铭起在这灵木之上,快速划动。
片刻,铭起收回手,这灵木之上开始随着铭起手指划过的轨迹,出现一笔笔,一画画,木屑四飞。
待最后一字落定,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妻之墓,边旁三小字:铭起立。
这份亏欠,这份愧疚,让铭起如此,此碑立在铭起不再心生愧疚之时,才是止处。那时也便是坤若复活,铭起归其心之时。
墓碑,木碑,这碑上无势无威,仅有一股亏欠,一股铭起心头生出的亏欠。
碑在铭起手中悄然消失,落入能戒之中,插在那万年冰魄所在的一方极寒。
继而,这冰封的佼人,悄然一同没入能戒之中,飞来许多冰花,凝聚成一座坟头。
铭起深吸口气,目光不在柔,只有冷,冷若寒冰,手轻轻一握,整个巨石向内一压,化为废墟一片,铭起已扭曲空间,走去另一处,整个巨石连通所有,被压碎的空间,一道带入空间乱流之中。
当铭起出现时,已在铁域的百万里之外,此处便是蒙宗!
铭起缓缓带起怒火修罗面具,能识探开,整个蒙宗,并无能天踪迹,蒙天囚,不在宗内,能地巅峰倒有两人,其他全全不过猪狗!
铭起冷目一凝,手中戮令一现,对着那蒙宗结界按去,顿时戮令之上那大大金色戮字,传出吸力,一瞬便将这蒙宗整个结界吸走,还未等阵法再度凝出新的结界,铭起目光一凝,左臂法能蓬勃射出,顿时空间片片崩碎,正在闭关的两名能地巅峰被惊觉,一瞬扭曲空间出现空中。
却已无人影,唯独蒙宗宗地,那处蒙山山顶,一道高大千丈的巨大冰柱屹立蒙宗,留下:十年内,定灭蒙—火!!
前六字刚柔并济,龙腾虎啸,又似流水游云,唯独最后一大大火字,张牙舞爪,火势尽蕴,不仅仅是铭起所感火势,更有铭起心头怒火。
两名老者对视一眼,皆是目带惊咦,“此人究竟是谁,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时破开宗主亲自布下的结界,还立下这巨冰冰柱。”
此刻下方有飞来几名能地,这二人,立刻行礼道“长老。”
“你看这冰柱是怎一回事?”一名能地巅峰指了指冰上所留之字,问道。
这名被问之人目光一凝,落在冰柱之上,前六字已让其眉稍紧皱,最后一字,此人心神一震“莫非是…火晶宗!!”
火晶宗那事本就算极小之事,两名能地巅峰乃是古上长老,自是不知,一能地巅峰目中困惑“你且将此事原委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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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一步,坤若还是不会成为铭起的内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