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完毕,蒯良快步来到南阳城上寻韩明。
韩明正板着指头在算,想想今日三十一日,明日就是九月初一了。新的一月来临,任务也就到了,那奖励也就有些新东西了。
手中这把真火朱雀扇得了许久,却没有作为。虽觉得有些可惜,但是韩明并没有舍弃。能纵火的东西,早晚是会派上用场的。
见蒯良急急忙忙的上了城楼,韩明远远喊道:“子柔,为师在这呢!”
四下张望没找到韩明的蒯良有些急迫,一听这声呼喊,便寻声找到了韩明。扯着袍身赶了过去。
“可有收获?”韩明细声询问。
蒯良喘着粗气,良久才开口:“先生,在二号难民营发现一位难民,形色诡异,略有紧张之色。”
“哦?”
韩明也不再询问,听完蒯良的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妥。没多时韩明恍然大悟,一拍蒯良的肩膀说道:“如此可疑之人,定然是黄巾细作。但,其中有诈!”
“先生,子柔不明白!”蒯良揉着被韩明拍的有些疼痛的肩膀问道。
大笑三声,韩明摇了摇头说道:“子柔啊子柔,你且想来,若你是张曼成,部下细作被杀的情况下,再派细作前来,你会如何?”
蒯良若有所思的说道:“自然是会派更加精明之人前……”
一句话还没说完,蒯良如有顿悟大笑道:“先生果真大才,若是这般就能被看出了是细作,必然是故意表露,那必然有诈!”
这个道理二人都明白,只是到底那细作打的什么主意,却是不得而知。
原本要将计就计的计划便是透露给黄巾细作一些“消息”,然后误导贼首张曼成,此时若是再透露给那细作小九儿,定然会被察觉。
得想个办法应对,没想到这黄巾细作如此精明。竟然敢冒着一死的危险,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他到底为何这么做?
一时间韩明竟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晃着步子想不明白。
不如问问蒯良看看他怎么想的,刚有这个想法,韩明就看到那蒯良也眉头紧锁的在思索。
算了,靠你靠不上。三国一个有名的大家之才,怎么就和个混子一样如此之笨。
韩明考虑再三,也没结果。郁闷的坐下,喝了杯茶水。
“兄长!”韩灵灵突然出现,蹦跶到韩明面前。
韩明摆了摆手:“去去去,回去与母亲学女红去,城墙之上多有危险。”
韩灵灵听哥哥说话有些烦躁,撅着嘴作不开心状问道:“兄长这是为何?是母亲想你了,这才让我来唤你过去与她说说话,说是好些个话要与你说。”
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将韩灵灵拉到身边,怜爱的摸着妹妹的脑袋。嘴上说道:“哎,兄长这边繁忙,哪里有时间回去。也是,多日未与母亲说话了!也不知母亲有何事要与我说。”
话说一半,突然韩明想到到了什么似地,正想与那蒯良说,却见蒯良也反应过来。
“子柔,你先说,我且看看咱们师徒俩想的是不是一样。”韩明笑着摆摆手。
蒯良也是与韩明相视一笑,不想二人同时想起应对的方法。他笑道:“多亏了灵灵姑娘,先生与灵灵姑娘说了这番话,才让我恍然大悟!”
见韩明也不理自己,只有那韩灵灵在那一头雾水。蒯良意识到先生是嫌弃自己话多,忙捡重点说道:“那小九儿既然敢冒死透露身份,就说明他还有同伴。只是同伴怕是不在身旁,才敢暴露。”
韩明笑道:“当时如此,只是黄巾细作既然敢如此,便是要让那小九儿以命作偿,来给我们透露消息。那么,他透露的消息定然是假的!”
蒯良接口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非但不抓,还要让他与其他同伴交流,这才能找到其他黄巾细作。黄巾细作被分开难民营,多日不见之间没有交流。我们便可以给他们制造交流机会,然后查看那小九儿与何人走近,那便是贼人无误!”
韩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蒯良多日来总算也显露了点才能,不然他就真的会怀疑蒯良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
不过韩明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子柔所言甚是,但却少考虑了一点。”
蒯良被韩明认可,还未来得及得意,就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忙问道:“子柔愚笨,不知遗漏了什么,请先生明示。”
韩明摇着真火朱雀扇说道:“黄巾细作既然如此狡猾,定然不会轻易碰面。那我们要找的便是那小九儿刻意疏远之人!”
蒯良闻言,连连拍手称妙。计中计,算好贼人所算!当真是他没有想到的。
“子柔,你且下去。天快放晴了,想来黄巾攻城也就是这几日了。多多增派人手上城,若是人手不够,就从那难民营处抽调些人出来。”韩明摇着扇子,别有一番精神味。
想了想,韩明又侧身站到蒯良身旁,小声的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