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子里快速了转着,若自己所说和王莲儿对不上,后果肯定会很麻烦,要不然自己就认了,相信以舅舅和这老头子的关系,自己再说些软话,这事应该就算完了。
为了活命,龙爱虎决定承认是自己一时见财心起,抢了王莲儿的银锁,然后再让黄振兴出面替自己求个请,完美解决此事。他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可惜事实并非他想的那般简单和完美,事实是残酷的。
黄振兴听完常天德爹的一番话,顿觉脸上发烫很很的瞪了一眼龙爱虎,怎会有这种丢人现眼的外甥。但他还是清了下嗓子道:“咳,常兄,这种事可不好随意说的,爱虎还小,这可是关系他的名声,将来他的路还长着呢。”
“黄老弟,我在听说他是你的外甥后,我也是非常慎重的,要不怎么特意请了你过来。我也让人去喊天德的媳妇过来,事实的真相很快就大白。若冤枉了老弟的外甥,愚兄我定当登门道歉,请求恕罪。若要是事实的话,也还要请黄老弟还我常家一个公道,今儿可是天德的大喜之日,却出了这种败兴之事,真是不吉利啊。”常天德爹沉着的说道,这番话说得公道客毛,黄振兴无法拒绝。
王莲儿两只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手背被尖利的指甲给划破了也没感觉到痛,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不情愿的跟在她大姐的身后进了屋子。
常天德见到王莲儿,立马殷勤的拉过她的手,看向他爹道:“爹,莲儿来了。”常天德爹点点头,看向王莲儿,再手指着龙爱虎道:“莲儿,你瞧瞧他是谁?”
王莲儿怯怯的看了一眼常天德,常天德用眼神鼓励着,扶她向龙爱虎走近了一点儿。她的头一直低垂着,常天德在一旁催促着,她只好抬起头看向龙爱虎。
龙爱虎也猛然将头抬着,直直的盯着王莲儿,让她心突突的跑得更快了,咬着牙向龙爱虎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思,狠下心赌一把说道:“天德哥,刚刚就是他抢了我的银锁,就是他。”
说完这话后,她就躲到了常天德的身后,不敢再看龙爱虎能杀人的冰凉眼神。
黄振兴听了王莲儿的话,头一晕,开始后悔,刚刚不该认龙爱虎,这也太丢脸了。恼怒的指着龙爱虎问道:“爱虎,你为何会做出这等丢脸之事来,难道你很缺钱hua嘛。”
龙爱虎虽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王莲儿的亲口指认,还是非常的恼火,不过,为了性命,暂时也不去计较许多。
面对黄振兴的责问,他流着泪说出早已想好的谎言:“舅舅,虎子该死,虎子给你丢脸了。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前些日子和人赌钱输了,天天被人逼债,心里着急。正巧今日路过此地时,见到新娘子脖上挂了银锁,想着能值不少钱,就起了坏心思。舅舅,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啊。”然后又对着常天德爹磕头求饶着“常老爷子,求您饶了我吧,给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常天德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向黄振兴道:“黄老弟,今日之事若要是换成了他人,我定要将他送去见官,吃几年牢饭长长记性。看在黄老弟你的面上,又看他诚心认错,这事就此算了吧。”
龙爱虎喜出望外,黄振兴也大感意外,自己还未开口求情呢,这常老狐狸怎这般好心?突然想到了什么,眸里有冷意闪过,这老狐狸算盘打得太好了,可惜算错了。
果然,还未等黄振兴开口说什么,常天德爹又接着道:“黄老弟,上次那批稻子应该没事吧,何是将这账给结了啊?”
果然不出所料!黄振兴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抱拳道:“常兄大仁大量,能饶了虎子,振兴自是不胜感激啊。但生意归生意,稻子之事,还得按上次所说的去办,这两件事可不好混在一起来说的。常兄,你说是嘛?”
常天德家有几百石稻子要卖掉给黄振兴,但稻子却因收割时老是下雨,受潮发了霉,质量很次。黄振兴要按最下品的价格来收,但常天德爹却想按中上品价格来卖,因此这事就僵在了那里。
黄振兴一算,若如了常天德家的心意,那自己可是要损失近百两银子,他不可能因龙爱虎白白损失银子,又不是自家的儿子。
常天德爹气一窒,没想到黄振兴会拒绝,他并不知晓龙爱虎和黄振兴之间真正的关系,在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的。
他脸色渐寒,打着哈哈威胁道:“如此说来,这件事,老夫得要好好考量考量,是否送去见官,让官老爷来定呢?”
黄振兴起身站了起来,笑了一下道:“常兄,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该如何定夺,自然随常兄你的意思,现在我已酒足饭饱,感谢设宴款待,振兴先回了,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