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地主膝下暂时无子,妻子小妻只替他生了几个女儿。
黄氏虽不是他同母所生的妹妹,可能是因他暂时无子的原因吧,平日里待龙爱虎还算不错。让龙爱虎帮他收账,管吃管住,每月还给几百文钱的工钱,的确不薄。
就因这些,龙爱虎才搬出了黄地主来,想着他定会向着自己说话的,这样自己就能逃今天这一劫。
“常老爷子,这种事还能说谎不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舅舅。”龙爱虎的底气更足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常天德爹眯着眼睛,如狐狸般的眸子转了转,一抹不易觉察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向身边的大儿子示意了一下,大儿子立马附身过来,他在儿子耳边低语了几句,常天德的大哥点头转身出了西屋。
常天德却不相信他的话,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不开眼的东西,少在那儿放屁。”说着,他伸手在龙爱虎的怀里摸索了起来,将王莲儿的那块银锁给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常天德红着眼睛问道,猪腰子脸涨得通红。
龙爱虎眼睛里闪过慌乱,头微垂了应道:“那是那是我娘给我的。”他并不晓得这银锁是常天德送给王莲儿之物,要不然当时也不会去抢的。
“我呸!”常天德向龙爱虎的脸上啐了一口口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瞧清楚,你娘是叫莲儿吗?告诉你,这是你大爷我送给我娘子的定情之物,好好瞧清楚吧。”顺势揪了一下龙爱虎的鼻子。
龙爱虎心惊的顺着常天德的手所指瞧去,顿时暗暗叫苦连天这银锁后面竟然刻着王莲儿的闺名。还真瞧不出来,常天德瞧着五大三粗,长相丑陋不堪,待王莲儿还真hua了些心思的,龙爱虎心里既害怕又嫉妒。
“我我不知道,反正是我娘给我的。”龙爱虎倔强着应道,反正就是死活不说这银锁是从何而来,哪怕上面刻了王莲儿的名字也无济于事。
常天德爹冷眼看着,暂时并未开口。
常天德恼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得龙爱虎眼冒金星,嘴角有血丝渗了出来。有王莲儿那番话在前,又在龙爱虎的怀里找到了这个银锁,在常天德等人的眼里龙爱虎就是一个贼自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龙爱虎抵死挣扎着道:“呸,这银锁本就是我娘给我,你为什么又打我,你们人多就能欺负我一个孩子嘛,也不害臊。难不成这世上就只有你家娘子叫莲儿不成,刻了莲儿的银锁就是你家的嘛,真是不要脸啊你们。”常天德又准备用脚去踹龙爱虎的时候,他爹用手势制止了因黄地主黄振兴正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黄振兴年约四十,长得很富态,满脸疑惑的走了进来,未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龙爱虎,而是向着常天德爹抱抱拳道:“常兄不知私下喊振兴来此做甚?”
“黄老弟请坐下说话。”常天德爹让了座,直截了当指着龙爱虎问道:“黄兄,请看眼前这个后生你认识嘛?”
黄地主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龙爱虎,一瞧之下,讶然道:“爱虎,你怎么在这?这是被谁打成这般模样?”
龙爱虎见到黄地主后眼泪刷刷的就流了出来,委屈的指着常天德控诉道:“舅舅,都是他们打的,非要诬赖我是贼我不认,他们就打我。舅舅您一定要替你作主,一定要救救我啊。”
黄振兴的眉紧紧拧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很莫名其妙,看向常天德的爹,蹙着眉问道:“常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相信常天德一家人不会无缘无故抓了龙爱虎,更何况今日还是这样特殊的日子。
常天德爹首先确认了黄振兴和龙爱虎的关系,这点龙爱虎是没撤谎的。他也皱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自然是以王莲儿所说为主线,总而言之一句话:龙爱虎不但抢了王莲儿的银琐,还打伤了她的额头。
一直拼死抵赖的龙爱虎这才晓得是王莲儿的意思,原来她将自己说成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