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跟帅哥有什么仇什么怨,人家的脸是妈给的,他自己又左右不了。再说了,帅哥哪点不好,再没内涵的都能当背景使。
“就知道您的良心大大的有,我看您年轻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样了吧。”我说。
老爷子不高兴了,回道:“瞎说,年轻的时候寒碜多了,那时候长得丑没借口。老了丑没关系,还能赖皱纹。”
“好吧,那小子现在确实没有凉心,正发烧呢。”我指了指丰子染继续对老爷子说,“您快给他看看,最好是打两针。”
老爷子得应了,走到丰子染面前,抓起手腕就开始把脉。
他把得很仔细,以往给我拿脉也不出十秒,这次竟然一只手就握了一分钟有余。我有些担心,丰子染到底是鬼,虽说白天他的心跳和呼吸都有。但或许只是障眼法,未必就有脉搏。万一老爷子瞧出点眉目,可就“晚节难保”了。
“怎么,老先生……”丰子染一脸轻松地问道,“我是得了什么怪病么?”
老爷子眉头紧锁,暗暗瞪了丰子染一眼,嘴里嘀咕着:“这脉搏的确是普通的发烧感冒……”
“您,难道还想发现什么奇怪的症状么?”他低声问老爷子。
老爷子笑道:“我从你的脉搏感觉到,你应该是前两天晚上受了寒。年轻人晚上受寒很常见,所以我顺便帮你看看有没有阳虚。”
我差点就笑出了声,丰子染这回可是棋逢敌手。老爷子是个老油条,贫嘴的本事一点儿不输人。
谁知道丰子染这个小气鬼,说不过老爷子,就把矛头转向了我。
他抬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有没有阳虚她应该最清楚,我前两天晚上都跟她在一起。”
老爷子瞧我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不知道是喜是怒还是哀乐。我可是清白的,他肯定误会什么了。大人的思想怎么就那么龌蹉呢,在一起受了寒,原因有很多,怎么就会想到那方面去呢。
老爷子也跟着调侃我说:“丫头,要不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阳盛的症状?”
我泪奔道:“不用了,您就当我偷喝了我爹的大补酒吧……”
老爷子点头笑笑,对丰子染说:“你跟我进来吧,我用中医的法子,给你扎两针。”
然后两人就进屋里去了,关上了门,他们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不得而知。
大概过了十分钟,老爷子和丰子染出来了。没准丰子染在里面哭过呢,想他连打针都怕,针灸就更别提了。
领着药单到外面拿了药,我们便离开了。但离开诊所没多远,丰子染就把感冒药丢进了垃圾桶。
我以为他被针扎了,闹脾气扔掉的。正要去垃圾桶捡,被他拉住了。这时候我感觉他手上的温度并不热,再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他估计是看我正茫然,用力咳了一声。从他口中吐出一薄片,形状像枫叶一样的晶体。有点像冰片雕刻的枫叶,但是它没有溶化。
“这是什么?”
“天域寒冰。”
他回话的时候,嗓音已经不沙哑了,明显感冒好了。
“你别告诉我,引起你感冒的原因就是它?”
“你这么聪明,我该高兴还忧虑呢,有点不放心啊。”
“我的小命可是寄存在你那里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之所以要问清楚,无非是想多了解你一些,免得拖你后腿。”
他看着我,将信将疑地问:“你想了解我?”
“别用肺说话好么,我既然是你的助手,当然得了解你。”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以后我会让你了解个够。”
又来了,正经不到两分钟的家伙。他每次离我这么近,我的心都会小抽一下。还好我意志力坚强,立场稳定,到目前没有任何感想。照他的说法,来日方长,以后会怎样我不敢想。
我列开身子,远离了他,才说:“最好不要太吓人,我等凡人胆量细微。”
“离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吃你。”
“你当然不吃我,你吃豆腐长大的。”
“啧,好没有情趣啊……”
他大爷的,他是鬼当然可以不要脸。我特么就是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虽然表面上装得无所谓,但是内心有多么波澜壮阔,他一点儿也不清楚。还情趣呢,心脏都快崩坏了。
“对了,你为什么要装感冒啊?”
“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瘪了瘪嘴,他不说我也没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