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结局

2015-11-02 作者： 柠檬

第二百四十一章：结局

当听见赵琛用那样悲伤的语气挽留，泪流的更急了。

此刻楚穆歌还背对着他，嘴唇张开了好几次才找到声音，嘶哑的嗓音对他说：“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不能当我已经死了？还是说，除非我真的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一句话，说的人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而听的人却是心如针扎、千疮百孔。

赵琛不敢相信的张大了眼睛，看着她慢慢转过身，在那样凄美的脸上，曾经狡黠明亮的眼睛里，是让人心疼的痛楚，眼泪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一样，朦胧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他，问：“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还陷在她泪水中的赵琛，耳边忽然传来这么一句，他直接倒吸一口气，似乎被她眼睛里的决绝惊到，他捂着左边的心口，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两个人相爱的人，此刻面对着面，一个说着伤人的话，一个不甘示弱，说出的话同样如刀子插在心口，“除非，我死！”

这一刻他看着她的目光同样决绝，只是想让她知道他的决心，你想离开，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楚穆歌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同样的决然，看来今天想走，就只能来个‘你死我活’了，衣袖里冰冷的刀刃滑下，露出匕首的尖端，她眉头深皱，表情认真的对他说：“那么，如你所愿！”

此时赵漓正带着人寻声而来，耳边刚刚传来赵琛最后那句‘除非我死’，就见那个曾经让他浅尝情爱滋味的人亮出了冰刃，直指向他的兄长。

“三哥小心——”

“楚穆歌——”

“不——”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完成的，就好比从楚穆歌的衣袖里飞出的那把匕首，赵漓飞身刺下的那一剑。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匕首和剑同时发出‘嗤’的一声，一切已成定局。

听着赵琛歇斯底里的喊声，看着他疯了一样朝自己跑过来，楚穆歌忽然很想笑，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一抹笑意挂在唇边，她想，虽然结局没办，可至少这一次不算输得彻底，这也算是个进步吧！

将死之人还有心思自我安慰，直到胸口的痛楚开始蔓延，弯弯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离她最近的赵漓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然后听见她说了句，“到底还是无法逃开命运的安排，我终于还是死在了你的剑下，这样，也好！”

拓跋赫同样因为那一声‘楚穆歌’而来，只是他比赵漓晚了一步，看着他拿剑刺过去的时候脸上狰狞的表情，忽然就能够理解他先前说的那番话，的确，在他的眼中，兄弟重于一切。

看看被匕首钉在树上的，足有婴儿胳膊粗细的大蛇，再看看被一剑从后背贯穿至胸前的楚穆歌，他忽然能理解夏倾城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这两个人之间，爱之深责之切，他们虽然一直在互相伤害，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任何人都搀和不进去。

罢了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堂堂瑞王又何必折在她一个人身上？不但得不偿失，而且还为难了自己。

赵琛从赵漓的怀里抢过楚穆歌的‘尸体’，很难想象那样沉稳冷漠的曜帝会像个孩子一样哭泣，拓跋赫手里的弯刀慢慢举起，他想，错过今时，恐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然而拓跋赫心里很清楚，就算今天让他杀了曜帝，也难保自己能全身而退，毕竟这里是他赵家的地盘，就算杀了赵琛，还有一个赵漓，不仅无法造成混乱，反而会激起对方的报复心理。

没人知道这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拓跋赫已经想到这么多，他最后看一眼那个被金曜的士兵围护在中间的女子，眼底带着惋惜的色彩，趁着赵家兄弟没有精力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楚穆歌倒下的时候，赵漓自然也看到了那条被钉在树干上的大蛇，当时他不清楚情况，听到赵琛说了那样决绝的话，又刚好看到她出手，自然是顾不上许多，想也未想直接飞身上前，一剑刺穿她后心，却没想到她出手是为了救人。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看着那个被兄长抱在怀里的女子，胸口贯穿而出的三寸长的剑身上染着血，面白如纸，此时此刻，赵漓的心就好似被生生撕裂了一个口子一般，痛的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