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嬷嬷不是很理解,担忧地说:“凤红酥虽贵为镇国将军府嫡女,可年纪太小,又不谙后宫生存之道,奴婢觉得,她斗不过贵妃。”
“那我们就帮她一把。”太后抬头,目光锐利发狠:“再说,不是还有皇帝吗?凤红酥要是聪明,就该抓住机会。”
于至尊无上的皇帝来说,在他眼中那么一点不同,便是人上人的恩宠。
玉芳嬷嬷怔了一下,似懂非懂地问:“太后是想要拉拢凤家小姐?”
女人轻慢哼笑:“那得看她听不听话了。”
当初的谢容华,如今的凤红酥,她能把谢容华捧起来,同样可以把凤红酥捧起来。
“奴婢明白了。”玉芳嬷嬷会意微笑:“这段时间,奴婢会多关注凤小姐,适当的时候帮她一把。”
以谢容华的性子,知道凤红酥在皇帝眼中有那么一点不同,估计都按捺不住吧。
这个女人,善妒到丧心病狂,偏生皇帝,宠了她这么多年。
“小姐,你怎么能在殿上做那种诗呢,所有人都得了位份,就小姐你什么都没有。”青梧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唠叨,颇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没位份,我们在宫里头可怎么过呀?”
宫里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拜高踩低,没位份,她们连月俸都没有。
绿杏倚着门回过头来,眉头皱得紧紧的,附和道:“对啊,瞧瞧,那些人得了封赏,看我们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院子里人来人往,得了位份的秀女喜气洋洋地搬走,往云歌辞这边投来的目光,极其轻视。
云歌辞磕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茶,语气薄冷:“你们要是怕跟着我在宫里吃苦,那赶明儿我求了父亲,把你们送出宫去。”
青梧和绿杏对视了一眼,立刻嘘声,老老实实收拾行李不敢说话了。
几个人搬去听风阁,路过揽芳殿的时候,绿杏眼尖,指着前面一个宫女说:“咦,那不是念贵人身边的兰心吗?她怎么哭了?”
云歌辞顺着绿杏指着的方向看去,见着兰心站在揽芳殿门口,正用袖子一下一下地擦着眼泪。
哭得隐忍,不敢发出声音。
青梧走在前头,已经忍不住上前问:“兰心,你哭什么呀?”
一见是云歌辞主仆,兰心连忙一抹眼泪,使劲摇头说:“没什么。”
也不等青梧再说话,她已经慌忙进去,殿门紧紧合上。
“好生奇怪。”青梧小声嘀咕:“念贵人昨晚上才侍寝,正得宠呢,兰心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云歌辞抬头看向揽芳殿高高的牌匾,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心中一丝丝难受。
公孙念的事,一直搁在心中,不上不下的。
可,这是公孙念的人生,她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