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单月儿却纵身一跃,竟硬生生地挡在了玉清风的身前,“要杀他,便先杀了我。”她说,声音中透出从未有过的坚毅。
“月儿!”
“郡主!”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的喊道,海望川及时收了手,但剑锋还是刺进了她的胸口,鲜血刺啦一下冒了出来,如泉涌一般,瞬间就染红了她藕粉色的纱衣。
海望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那把忆满了仇恨的利剑也哐当一声落地,他将单月儿从地上抱了起来,叹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玉清风用尽全力挣开了手上的束缚,他从海望川怀中夺过单月儿,望着她的双眼猩红,像一只发狂的兽,“救她!”他嘶吼着,感觉胸口如被撕裂一般的疼。
单月儿用尽最后的力气抚上她的脸,气若游丝,“都是我的错,请你,请你原谅我。”说完,就晕了过去。
海望川一把抓住身旁的侍从,道:“快,快去请大夫来,快去。”
侍卫无不敢从命者,只是有一人突然去而复返,慌慌张张道:“大,大当家,不好了,有人正在登岛。”
“登岛?何人?”海望川瞧一眼昏迷的单月儿,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木棉树林。
那侍卫只叩首道:“属下不知啊!”
“废物。”海望川从牙缝里蹦出这两个字,便抬脚向木棉树林走去。
“好好照顾郡主。”这话他是对着自家小妹说的,眼睛却紧紧盯着玉清风,“今日算你走运!”
海望川前脚刚离开,海芙蓉就跳过来替玉清风和高凛松了绑,“我送你们离开。”她说。
“你又在耍什么鬼心眼儿?”玉清风可是牢牢记着那杯掺了迷药的酒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逼他灌下去的,虽说即使没有那迷药他也没有多少胜算,可战而败,总比醒过来就被五花大绑,来得畅快。
海芙蓉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诚意,“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诚心想要帮你们的,我并不赞成兄长和玉家作对,更不想他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言罢,她对正在为单月儿止血的大夫说道:“郡主的伤势如何,可要紧吗?”
那大夫道:“所幸伤口不深,并未伤及要害。”
海芙蓉点点头,又对海望川道:“再犹豫可就来不及了,你们路上要用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若不放心,便让胡大夫和你们一起走,路上也可以照顾郡主。”
高凛冷静道:“王爷,暂且信她一信,如今死里逃生,再坏还能坏过死吗?”
玉清风心一横,将单月儿打横抱起,沉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