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大营中。
“中看不中用!”北戎公主赫连长安看着战报直骂,“缩头乌龟王八蛋!萧令啊萧令,有种就出来单挑!”
带兵出征快一个月都没有打上一场仗,北戎公主快被姓萧的两兄弟气疯了。
女将胭脂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您这一天都骂了几百次了,人家不应战也没辙啊,要不,咱们派上几千人去他营帐叫阵?!”
赫连长安冷哼了一声:“再等一天,若是再不应战,本公主就亲自带兵去捅了他的窝!”
话音刚落,有小兵在外禀报:“公主殿下,大梁皇子送了战书来。”
赫连长安愣了一下,一向骄傲的她瞬间收敛了神色,命令道:“呈上来!”
“……从长安到西凉,我见过飞星满天、银河万里,见过青山隐隐、绿水迢迢、却始终无法忘记,那年夏天,御花园中你哭红的眼。”
熟读兵书运筹帷幄的赫连长安不是含羞带俏的中原女子,看到这话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哗啦将信纸撕了个粉碎,指着穆冉怒道:“回去禀报你的主子,本公主以项上人头发誓,定要亲手生擒他!”
于是西凉迎来有史以来最轰轰烈烈的一场战役。
是夜,战旗飘扬。
北戎所有将士整军待发。
主将大旗下,一名女子坐在马上,烛火映得她身上银甲熠熠生辉,墨发用红色丝绸高高束起,呼啸而来的风拂过她的脸庞,黑发与红绸在夜色中猎猎而飞。
三分妖娆,七分英武。
这气势,让行伍严整的将士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
“第一次相见,我说喜欢他,他满是不屑一顾。”率领着千军万马的她,笑容潇洒,“今日再见,我要让他们知道,此长安,非彼长安!!”
赫连长安以风卷残云一般的攻势杀进了天狼山。
敌众我寡,若真是面对面交锋,萧令无论是实力还是战书,胜算都微乎其微。
因此北戎军队几乎是毫无悬念地就攻了进来,而当赫连长安占领了整个山头的时候,才发现四周出奇的空寂。
天狼山地势险要,易进难出,萧令早就退出了山谷,等敌军入山,立即从四个方向包抄守住山口。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晋王殿下与北戎公主这一战,瞬间就化守为攻。
虽然碍于对方兵力,没有急着一举攻破,然而兵多有兵多的缺点,便是粮草也需要更多。
八十万与十二万僵持,仅仅是切断粮草和水源,也够让敌军抓耳挠腮的了。
胜利在望,但是萧令的心情并不好。
嘴唇微抿,凤目微斜,把参与军情的将士们看得后背发凉。
“左将李忠言带领先锋营率先出击,斩获敌军武器若干。”
“右将傅成义成功偷袭敌军粮草,一个月内吃喝不成问题。”
不知道到底哪里让这位皇子殿下不满意了,将领们争先恐后地汇报着胜利的消息。
萧令眉头微松:“诸位辛苦。再等三天还有一场硬仗,请回去养精蓄锐。”
“是!”松了一口气的将领们纷纷起身,逃命一般离开了主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