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回一时脱离险境,双手匕首急舞而出,一道道光纹将那花瓣割裂落下,两个人一时炎印、刀光轰斩不绝,却只见那花瓣凋落之势,似乎永远无休无止一般。
方玉炎两人额头生汗,只得尽施其力,以求攻破对方防御。
花瓣包裹处那周数桀桀怪笑不止,似乎对方玉炎两人的进击十分惬意一般。
文回越打越是气馁,终于将双匕合为一体,只见一柄由炎力相接的两柄匕首之形现出,他双手持住匕首末端,站立当场,快速挥斩匕首,那匕首果然势道强化,一道道光波如汹涌的波浪向那花形之处斩去。
那花瓣簌簌而落,花粉飞扬。尽管那花瓣破坏更大,但是似乎生长之势亦是不衰不减。
无论文回和方玉炎如何加强攻势,那花蕾之形竟是完好如初,似乎不会多上一片,亦是不会少上一片,如此强劲的守势直教方玉炎两人不知所措,只是仗着源源不绝的炎力负隅攻向那花蕾之形。
方玉炎两个人这般攻势如潮,却不见那周数有任何异动。
方玉炎暗感不妙,一边催动炎力一边细心观察动静,见那花蕾之形破损修复迅快无匹。
方玉炎疑惑不解,以周数那般强大的幻力,恐怕不会这般安静地坐以待毙。
他开始四下游走,在这花蕾之形的四周观看了一阵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但见那花瓣不停地谢落,花粉漫天飞舞。
方玉炎看着那漫天的花瓣不由心头一震,他随之收敛心神,渐渐闻到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种淡淡的幽香。
方玉炎情知不妙,向着文回大声呼喝道:“文回小心!这花粉有问题!”
文回大吃一惊,此时他亦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幽香,这些幽香竟是可以冲破结界而来,当真闻所未闻。他慢慢收回炎力,手持匕首疾向后退去。
花蕾中那周数轰然抖落了身周的花蕾之形,大为不悦地道:“臭小子,果然了得,竟然连我的夜花之香都感觉得到!看来我必须先陪你玩一玩了!”说着挥掌向方玉炎若有若无地攻去。
方玉炎见周数此掌暗含玄机,不敢怠慢,便欲抬手以炎力抵开,避开与之的正面攻击。
但方玉炎意念一动,只觉周身麻痹。方玉炎顿时冷汗直冒,却不想这花香竟是可以麻醉人的神经,他脑中念头急转,却是寻不到一个破解之法。
眼看着周数一脸怪笑,举掌慢吞吞地袭来却是动弹不得,就在那一掌将要击到方玉炎身上的时候,却不想文回身形急掠而至,大叫一声:“老妖物休要得意!”
只闻扑得一声文回身周结界消散而去,接着那一掌直直击到文回的胸前,文回再无余力,被这一掌击中,只觉胸中沉闷,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周数不料文回竟然以身相救,却又如此不堪一击,一时被文回喷出的血污淋了一身,他一声惊叫,如娇羞少女见到老鼠一般事物一般纵身跃开,再也不理会文回二人。
他只是不停地用手抹着白衣上的血污,一脸的嫌恶,不停地叫骂道:“臭小子当真恶毒,没得让人这般恶心!”
文回身体后倾,方玉炎此时方觉身体自如,忙将文回身体拖住。
文回再次一口鲜血吐出,好在那周数顾及血污,没有再施辣手,仍然显得精气十足,他站在当地大声地骂道:“老妖物,小爷我浊气填身,吐几口血吐沫一来去去浊气,二来好教训教训你这伪男赝女!”
周数直被文回气得哇哇直叫,他只冲着文回撒泼似地大骂道:“你这个没有教养的臭小子,嘴巴不干不净,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命不可!”
文回见计谋得逞,更是不依不侥地道:“老妖物,你尽管将你的兰花小指摆出来,非得笑死了小爷不可,哪还用你使什么其它招术!”
方玉炎见周数气得兰花指乱点,便知道文回激将之法已然奏效,于是也随着文回大笑起来。
文回则是举起一只手来,学着周数的样子在方玉炎的面前指指点点地道:“方公子,人家看着对面的老妖物当真羞也羞死了!”
方玉炎却不想在这般临敌时刻,文回竟然也能如此调笑打趣,不禁忍俊不禁大声笑出声来。
周数举起兰花指来,突然看到对面文回的做作姿态不禁厌恶起来,他意识到之后忙将呈现兰花指的右手甩在腿边,大声斥道:“臭小子,今天非让你血溅当场才消我心头之恨!”
文回见周数脸色通红,面相扭曲,知道他便要施下辣手,此人道行文回自是领教多了,是故连忙收敛惺惺之态,唤出周身防御结界,与方玉炎凝神戒备。
周数此时气急败坏,一上手便是凌厉杀着,但见那漫天花雨纷飞,虽是看似柔弱飘飞,但在周数的催使之下却是其势如电,其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