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我们民勇自是一家人。只有这样通力合作才能打败所有来犯之敌。”
听了他的话,段大伯点了下头:“说的真好,我赞同。没有你们此次的援助,怕是我们就要被他们一锅端喽。”魏小虎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后脑勺。洪祝会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看还是暂时回庄休整一下吧。”段大伯松开魏小虎的手:
“那你们到俺段家庄喝水吃饭去吧。”魏小虎摇了下头:“不用了,有时机在去段家庄吧。现在大家都累了,休整一下。山贼还可能会回来,我们要还要守山防止他们再次侵犯。”段大伯对洪祝会道:
“集结队伍回庄休整,加强戒备。”洪祝会吹响集结口哨。魏小虎看他们排好队伍,自已也集结了队例回阜塘。此次死伤的民勇不少,段大伯心里很是悲痛,他让民勇们抬着或背着死伤者回段家庄。守在庄路口的乡亲看到段大伯带队回来,望着他们身上的死伤者年老的女人禁不住流下泪水,有的大声哭了起来。段保长和几个甲长站在乡亲们最前面忍住悲痛强忍泪水。段大伯带队回到祠堂,让人把死者排例成行。高阿爱含泪对老阿婆说了几什么,老阿婆点了下头带几个妇女进了大屋,从里面抱出白麻布。她们把白麻木撕成长块,然后盖到死者身上。老郎中忙着救治伤员,给他们上止血药包扎伤口。段保长让人点香烧冥钱,一时间哭声响成一片。不知是谁,吹起锁呐哀乐敲起悲伤的锣鼓。段王氏不知哭昏多少次,这次她趴伏在丈夫尸体前又哭昏晕了过去。几个妇人上前架住她,有的掐人中,有的抹胸口,她在一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段大伯看了一眼,对高阿爱道:
“你带二个人把她给扶到家里去吧。安顿好后回来咱们给勇士们上香超度,给他们净身入殓然后入土入安。”高阿爱走到二个年轻女孩身边说了句:“你们二个跟我来一下。”正在往死者身上盖白布的二个女孩听了她的话应声跟了过去。高阿爱带她们来到段王氏身边,给死者盖好白布。那段王氏抬头看了看二个走向她的女孩,后退了几步道:
“你们要干什么?”高阿爱道:“你不能在哭了,这样哭下去会坏了身子。你要节哀,不要过于伤悲。其实,大家的心情是和你一样的。”段王氏冷冷的道:“别在我面前假慈悲,我不听你这一套。我哪里也不去,就守在丈夫身边。”说着话,段王氏又要往丈夫身上扑。高阿爱给二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二个女人一左一右架起段王氏走了出去。段王氏挣扎了一会也就跟着她们走了。
高阿爱和二个女人把段王氏架到她的家门口停了下来。门上着锁,高阿爱看了一眼段王氏道:“你家钥匙呢?在哪里?”段王氏道:“我不知道,丢在路上了。”一个女人知道她在说谎,伸出手在她身上摸了几下,就从她的衣袖中摸出钥匙。高阿爱接过开了锁,她把门一推,二个女人就把段王氏给架了进去。屋子门没上锁,高阿爱推开屋门对段王氏道:
“进来吧。”二个女人把她架进屋松开了手。段王氏整理了一下衣裙,看了看高阿爱突然迈步就往门外跑。二个女人见了忙上前拉住她,把人给摁住。段王氏坐到地上蹬着二只腿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待我?我的老公死了,我要和自已的男人呆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你们她没良心,好缺德呀,我要陪我的男人哪。”高阿爱没有理睬她,对二个女人道:“咱们回去吧。”一个女人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段王氏,说:
“她要是跑了怎么办?这女人跟疯子一样。”听了她的话,段王氏抹了一眼眼泪嘿嘿笑了二下站了起来:
“说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呵呵,我是疯子,我要和丈夫一起。”说着就要往外跑。二个女人不得不再次架住她往地上摁。高阿爱对段王氏道:“要是在胡闹,你要承担一切后果。以为只有你死了男人吗?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哪里都不要去。姐妹们,咱们走。”二个女孩松开段王氏,对她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听了高阿爱一席话,段王氏也不敢在乱动,只好站起坐到桌子前看着她们走出了院子。高阿爱怕她在跑出去胡闹,就把院门锁上,从门缝里说道:
“饿了就做饭吃,渴了就喝水,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我们走了,还会回来看你的。”段王氏没在说话,走到内间,往床上一倒拉过被子盖住自已的脸。哪想眼睛一闭,她呼呼睡了起来。她一天一夜都没合眼睡觉,只在停尸房丈夫身边哭的死去活来,完全不顾别人的相劝。高阿爱站在墙边,看到屋子里没了动静这才带着二个女人回了祠堂,其实,她也是又累又困。到了祠堂,看到段大伯带着民勇,扛着铁锹铁铲,有的抬着门板。门板上正是死去的民勇,就是这二次战斗,死去了将近二十多个人。他们抬着死者,举着白幡白帐向后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