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面上也露出难色,好一会儿才说:“殿下是怕娘娘从别人哪儿听说,再吓着,才打发了奴婢来,告知娘娘一声。沈五爷和万宝公主于边关上遇到伏击,据说是不好了。”
魏芳凝心猛地一跳,说:“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出没出事?”
一月连忙说:“娘娘莫急,殿下的意思,应该是没出事,不过是凶险些。不过从边关上来的边报,应该是五爷出事了。是北域的人做的。现在太子与沈大人、安大人都在平准阁与皇上商议呢。”
魏芳凝忍不住问:“许驸马呢?”
一月回说:“无上长公主也不知听谁说的,也听着信,正闹着呢,驸马爷回长公主府了。”
魏芳凝摆了摆手,让一月下去。心下却知道,无上长公主这下只怕是活不成了。
她最后的一点儿念性也没了,娇宠了一辈子的女儿不是亲生的,两个儿子全让她给错过去了。听着是十分的可怜,可这又怪得了谁呢?
无上长公主府上,无上长公主自知道沈五是她儿子之后,便就让人追去了边关。
她收到的信与皇上的报折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兴着信问许行书:“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谁干的?你说……”
许行书讥诮地瞅了无上长公主一眼,说:“你不是已经猜着了?除了你那个好王弟,还能有谁?”
无上长公主如何肯信?即使心里隐隐猜着,但仍是不肯信地。她摇着头说:
“万宝是他女儿,他如何这样心狠?不可能的,你骗我,定然是北域的人丧心病狂,才会派人来截杀他俩个。不行,我要进宫,我要让皇兄出兵,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许行书嘲讽地问:“你别忘了,你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可在北域和亲。若是冒然出兵,她你就不管了?”
想到许染衣,无上长公主愣住了。到底从小养到大,那感情不是假的。
可儿子……
她只一想到沈五与万宝住在她这儿,她是如何对待二人的,锥心的痛便就漫遍四肢百骸,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无上长公主颓废地坐在地上,抬眼像是祈求地问许行书:“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许行书没有心软,想到了他一抔土一抔土的埋下原配,想到了当年为了让许飞活命,所做的一切,他不错眼地瞅着无上长公主,说:
“你知不知道逸亲王派过几拨杀手,去边关上暗杀他的嫡长子?你知不知道,若他不偷偷与北域联系,北域的人进到大周境内,不抢不夺,偏就对沈五郎夫妻动手,为了什么?”
无上长公主静静地,认真的听着。
许行书残酷地说:“他是想挑起两国纷争,边境上只要牵制住安、沈两家的兵力。他好在京城动作,我估计着他是不想等皇上封他皇太弟,他是要自己夺这江山了。”
无上长公主咬着牙说:“逸亲王,逸亲王……”
许行书冷笑了声,转身离开,看也不再看无上长公主一眼。
无上长公主越想越气,她不能进宫去求乾武帝发兵,她与许染衣的母女情,并不是假的。虽然那个不是她亲生的,到底养了十几年。
但沈五是她儿子,沈三的事就算了,沈五的事,无上长公主绝不肯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