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的平准阁里,乾武帝与众大臣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陈忠见有小太监在外面探头探脑,猜着是有事,出去一问,脸立时就变了。
让小太监在外面等,陈忠抹了把汗,进到殿上,小声说:“陛下,老奴有一事禀报。”
乾武帝正恼怒着呢,沈建宾一听自己的五儿子出了事,跳脚大骂逸亲王,非让乾武帝下令,将逸亲王拿下来。
沈建宾此时,恨不得拿刀一刀要了逸亲王的命。而且他已经派了沈四带着人,在逸亲王府的外面巡视着。
太子缩在一边不吭声,既不表示同仇敌忾,却也不劝说沈建宾稍安勿躁。
听了陈忠的话,乾武帝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
陈忠躬成了虾米一般,说:
“回皇上话,刚宫外递来消息说,无上长公主拿着刀去逸亲王府上,将逸亲王给伤了。王爷的亲卫和长公主的亲卫,正在逸亲王府上打着呢。长公主殿下拿着刀,追着要将逸亲王给砍死。”
有知道内情的,明白无上长公主为何发疯。而不知道内情的大臣,内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朵。
沈建宾一听,拍着手问:“死了没有?”
陈忠哪儿敢回答?假装听不见,跟着大臣们一起缩脖子。
乾武帝倒没大家预料中的生气,反倒是不紧不慢地说:“能跑,说明逸王弟的伤不重啊。”
众大臣心想,皇上的反应有些不对啊。自己的妹妹跟弟弟打了起来,不说移驾逸亲王府,也要派禁卫军过去啊。将那姐弟两个分开。
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长公主,就是拉架,也没人敢上前啊。
陈忠是真的不想学,抬眼瞅了沈建宾一眼,吭吭哧哧地接着说:
“驸马都尉沈四爷也在,不过听说他拿了个罗在哪儿敲,给长公主殿下呐喊助威,惹得一众的京城百姓挤在逸亲王府看热闹。”
这回,所有大臣都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了。
乾武帝冷笑了声,说:“快去太后哪儿吧,这事只有太后娘娘能管得了。”
陈忠答应着,急忙往永慈宫里跑。
乾武帝没好气地瞪沈建宾说:“沈大人,你让沈四带着人去逸亲王府上,是干什么?”
沈建宾倒也没藏着,直接说:
“臣能干什么?俗话说得好,狼不叼谁孩子谁不心疼。五郎既然是臣养大的,自然是臣的儿子。现在臣的儿子被人害了,自然是要报仇的。皇上若是为逸亲王辩驳,那就再等几天,臣定然让陛下心服口服。”
乾武帝被沈建宾气结,咬着牙说:“你倒是会派,朕的驸马你使唤的倒是顺手。”
沈建宾也不怕乾武帝说:“谁让他先是臣的儿子呢。”
乾武帝也知道沈建宾现在是在气头上,就是他的话也不见得听得进去,只得对太子说:“你带人去逸亲王府上,将沈四给朕带回来。看住了他,要是他再胡闹,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