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璋在魏昭这儿,算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
瞪着眼睛瞅着魏昭,施璋想,这小子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吧?
既然知道他将来最差,也是个郡王的爵位,还不赶快滚过来巴结他?
还什么上报国恩,下报父母。
要是进士都那么好考,京上那些个流落街头卖字画的,一早就绝迹了。
魏昭见施璋不说话,他便也就不再出言。
规规矩矩地坐在哪儿。
他可记得头出门时,父母的叮嘱。
长公主府比不得一般人家。
他可不能失了礼仪,闹出笑话,给家里人丢脸。
长公主和着逸亲王等人,跟着沈太夫人寒暄着,外面有丫头报说:
“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来了。还有沈家两位公子,听得沈太夫人在这儿,说是要来给沈太夫人请安。”
逸亲王反应有些淡。
长公主笑说:
“倒是个懂礼的,让他们进来吧。”
但是魏芳凝等人,却是要起身相迎。
门口处,一身玄色常服的太子大步走了进来,身边没意外的跟着许染衣。
而沈家兄弟,则跟在了太子身后。
魏家姐弟们上前,与太子行礼。
太子停住脚,对着众人和善地笑了,说了声:
“都免礼吧。”
并没有特意地瞅魏芳凝。
说完,抢在沈太夫人动之前,到了火炕前,给沈太夫人行半个礼,笑说:
“今儿太夫人是皇姑的客人,自也是晚辈的长辈,可不敢劳动太夫人。”
沈太夫人笑说:
“那我老婆子可就拿大了。”
太子连忙又说:
“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才和着沈家兄弟,对着无上长公主、许行书、逸亲王还有梁王妃一一见礼。
太子的脸上,一直挂着温润地笑。
许染衣跟在太子身边,像个小媳妇一般,也随着太子一一行礼。
太子也不烦。
只是许染衣像是没有看到沈太夫人一般,将沈太夫人直接跳了过去。
许行书瞅了眼许染衣,喝说:
“快来给沈太夫人磕头。”
许染衣心里虽然不乐意,可也不敢显现出来。
打从她进来,便就看到了火炕上坐着的老太太。
可是在许染衣的眼里,也就她外祖母梁太后,值得她去讨好。
剩下,无论是谁家的老祖宗,见了她,不是主动拉着她的手,对她又是夸又是赞的?
沈太夫人看向许染衣的眼神,却是挑剔许多。
打从许染衣一进来,沈太夫人认真瞅了两眼。
沈太夫人觉得,许染衣太过骄纵,没有礼貌。
虽然长得还行,但行为上,却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沈太夫人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也就被爹娘纵着。
娇纵恣意与无礼跋扈,可不是一个意思。
太子进来,尚且挨个见礼。
不过是一个长公主的女儿罢了。
明儿梁太后别说死了,就是梁家倒了,长公主都要缩着脖子做人。
更何况一个公主的女儿?
连郡主都没能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