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涣箐一愣:“僵尸药?难道……”
丽诺尔面露微笑:“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扶兰·韦斯特他们是被利用啦。”
余涣箐:“我妄自猜测一下:你们在僵尸药上做文章,是为了让crab获得‘永恒的生命’?”
魏俊的口气愈发得意:“知我者余君也。‘僵尸药’这东西,本质上应该是‘生命药’。如果它能与理性并存,就可以赐予crab几乎永恒的生命。过于短暂的寿命,也是crab无法提升道德水平的一个原因——他们只能存活于世短短几十年,只能利用这短短的几十年来做一点事、享受一点欢乐、承受一点痛苦;当他们撒手人寰,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将毫无意义,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也毫无意义;既然如此,痛快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态度不好么?人生苦短,及时享乐,堕落者往往不就是这样堕落的吗?如果crab获得了近乎永恒的生命,他们就将不得不为自己遥远的未来负责,为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后的自己负责,否则到最后他们只能迎来自己亲手酿成的苦果;他们不得不自己承担一切,而不是像从前那样,让遥远的、永远见不到的未来的子孙后代去承担。长久的生命,或许是遏制自私与贪婪的一剂良药呢?当年hela就是这样,现在我们也该试试。”
余涣箐把话题扯了回来:“那么幸福呢?你要建立一个禁欲型社会,要求所有人都放弃对现世幸福的追求?你要否定最起码的人文主义和人道主义精神,否定人的感情?”
魏俊盯视他的眼神极端鄙夷:“幸福?你说的‘幸福’具体是指什么?十有**是指‘**’吧!别误会我,余老师,我从不否认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是,crab已经在追求**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了,而他们的**总是打着‘幸福’的旗号在招摇过市。
“所谓‘人文主义’,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人’尚处幼稚阶段的产物。小孩子总要长大的,crab作为‘人’,迟早要克服自私的本性,学会忍耐,学会奉献,学会顾全大局。crab不能永远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稚’种族,他们必须学得成熟起来。crab虽然年轻,但他们完全继承了人类和hela的文明,这个文明一脉相承,并且经历过至少两次天翻地覆的更迭、毁灭和重生;从这个意义上讲,crab早该成熟起来了,甚至早就该拥有了‘有计划地定期组织本种族人口的大规模灭绝’的觉悟。可他们没有。他们以‘年轻种族’自居,把年轻人常犯的种种错误挥霍到威胁种族长久生存的巨大规模。这样子没有未来。
“无节制地追求‘个人幸福’,说穿了与‘纵欲’没有区别。我们的一切努力、奋斗,我们的一切探索、发展,其最高、最终的目的应该是保证种群的延续。怎么能让纵欲吞噬掉我们的未来呢?”
余涣箐不寒而栗:“‘有计划地定期组织本种族人口的大规模灭绝’。你这是法西斯。”
丽诺尔摇摇头:“不,这是让失衡的地球生态恢复平衡。”
魏俊:“牺牲一部分人,换来整个种族的长久不衰。理智地讲,你只能指责我冷酷无情,而无法肯定我是对是错。动动脑子想想吧余老师,你知道我不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