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怪不得张雷要出手了,原来是这个温大人的侄子调戏了张雷的老婆。
有些看不惯温体仁做派的人心中还在想,张雷怎么没一枪把那家伙给打死。
张雷面不改色看着温体仁,这个老家伙,看他现在怎么收场。
温体仁也是脸色一变,他只不过是听说了自己的这个侄儿子外出游玩的时候被张雷给打了,却没想到在之前还发生过这样的故事,调戏驸马爷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这个妻子极有可能就是皇上的亲妹妹……
这样的事情,只要是稍微想一想,就能够吓出来一身冷汗。
他开始在心中咒骂起这个不懂事的侄儿子来,早就说过京城不是一般的地方,宰相门房三品官,把在老家那一套收敛一些,他偏偏不听,结果还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原本他温体仁只不过是想借这样的事情对张雷警告一声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人,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似乎并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走,而情况也似乎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了。
就在他想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应付才好的时候,崇祯也说话了,经过张雷的陈述和其他大臣的议论,他早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摸了个**不离十,见温体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便说道:“温爱卿,现在张雷已经说了他看到的事情,和你所说的似乎并不相符合,不知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话想说。”
温体仁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面撑着,一口咬定就是张雷行凶:“皇上,老臣只不过是将侄子的话原样说给您听,这张驸马行凶伤人,他自然会有自己的说辞来开脱,这肯定不能够作数,还希望皇上为老臣做主。”
崇祯身体前倾,说道:“哦?你的意思是你说的就是真的他说的就是假的对吧?你说他为自己开脱而说假话,那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自己的侄儿子在这里说假话呢?除非……”
他停顿了一下,所有人都看着他,然后他才说道:“除非让你那侄儿与张爱卿当面对质,朕才会相信你说的话,谁对谁错,朝堂上这么多人,相比朕就算是想偏袒谁也偏袒不了的。”
大家都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张雷有些得意地朝温体仁看过来,早就看这老家伙不爽了,之前是没机会,今天终于能够让他吃瘪,张雷心中感觉到非常愉悦。
而温体仁这个时候却是犹豫了起来,他是聪明人,而温公子是个什么样的做派他也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在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的侄儿有错在先,若是叫来对质,恐怕情况会更加不妙。
“皇上,如今侄儿伤势严重,正在家里面紧急医治,恐怕不能前来。”
若是以此推脱,只要皇上同意了,自己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这一笔账就先和张雷记上,以后再说。
可是这如意算盘打得响,别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张雷好整以暇地说道:“那还真的是挺严重的,不过皇上,臣作为堂堂驸马,可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哪,要是传了出去,说驸马爷当街行凶,对碧瑶公主和皇上的名声可都是极为不利。因此臣以为,必须要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温体仁一听这话,恨得牙痒痒,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道:“皇上,臣也是听了侄儿的话,一时心急如焚,才来找的皇上,当时侄儿已经挣扎在生死边缘,恐怕说的话也有些疏漏。可是现在把他叫到殿上来也是不妥,他现在伤势严重,恐怕受不了这个颠簸。不如等他康复之后,皇上再明辨是非,到时候是对是错,自然一目了然。”
崇祯点点头,似乎这也合情合理,正准备说话,张雷却抢先道:“此言差矣,这样的事情若是今天不解决了明天恐怕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用不了几天恐怕全国都知道了碧瑶公主嫁给了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事情就算是水落石出也没有用了。所以皇上,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现在就解决了为好。刚才温大人说了现在他侄儿伤势过重不宜颠簸。那可以让他躺在轿子里面再到这儿来,那是绝对不会颠簸的了。为了碧瑶公主和皇上您的声誉,还望三思啊。”
温体仁那杀人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张雷,张雷却是丝毫不在意。崇祯原本想着答应温体仁的请求等他侄儿伤好了再说,但是张雷竟然把严重性提高到了自己皇权的声誉上面来了,这可真是棘手啊,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了?但是温体仁是老臣了,这几年着实也算是替朝廷分了忧,若是一点儿也不顾及他,恐怕也十分不妥。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在着急的时候,张雷说道:“皇上,臣想到了一点,既然温公子现在是有伤在身不便前来,那不如咱们去探望探望他,您看如何?”
崇祯一想,这是个好主意,既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又能够不拂了温体仁的面子,真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反正现在国家大事已经议完了,就散朝吧。”
这也算是一个折中方案,温体仁想了想还是能够接受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下了朝,崇祯乘坐着自己的御辇,张雷乘坐着自己的宝马,跟着温体仁的马车往学士府而去。
路上,温体仁心中也算是想明白了,恐怕今天的事情是自己欠考虑了,不过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现在也都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