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遇也不想继续再解释下去,只是闲闲地说:“顾叔叔既然不相信,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吧!”
顾先生叉着腰脸上都是厉色,看着傅寒遇:“你想要打什么赌?”
“一个星期,要是顾老爷子回来了,那就是我输了。”傅寒遇牵着桑晚安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头顶上水晶灯的清辉洒下来,他站在晶光里,整个人周身笼罩着那白光,越发显得矜贵清冷。
他眯着眼睛看着顾先生,语出警告:“顾叔叔,傅家和顾家多年世交,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一个星期,你们顾家,一定会根基动摇,大厦倾倒,百年基业会从根基开始腐败,你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财富定是损失惨重!”
这话听起来让人震惊,但是,现在在顾家人耳中,却十分刺耳,像是一个诅咒。
顾先生脸皮抽搐着,动了怒,生气地大声说:“傅寒遇,我谅你是傅家人,所以对你好言好语,你竟然敢诅咒我们顾家。”
傅寒遇无奈失望地摇摇头:“我已经把话带到,你若是不听规劝及时撤回自己能够掌控的资金财产,让顾家如山倾,就怪不得别人了。”
说着,他拉着桑晚安就往外走。
这话把顾先生给气得心脏发疼,大口喘气,捂着胸口看着傅寒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桑晚安被傅寒遇拉着出门,她频频回头看,顾家人站在宽大的客厅里愤怒慌乱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心酸,这家人,又会被顾庭斯给毁掉。
心下不忍,她还是开口劝顾雷:“顾少爷,请你务必琢磨一下南风七号这事情,救救你们顾家。”
本来正生气的顾雷愣了一下,脸色在水晶灯的清辉下变得苍白起来,愣在那里看着傅寒遇和桑晚安离开,很久不动。
傅寒遇拉着桑晚安出了顾家,桑晚安有些小小的责备地说:“顾雷怎么说和你也亲如兄弟,怎么不多劝劝他?顾家出事了就不可挽回了!”
“现在已经不可挽回了!”
傅寒遇靠在车门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在警车闪光灯摇晃下,桑晚安看见傅寒遇眉目深沉烦躁,想来,对顾家现在的这个局面,也是颇为恼火和痛心,但是,他清醒地明白,不可挽回了。
“是啊,他既然放弃了顾老爷子这个身份,就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在顾家潜伏了多少年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定然是早就已经筹谋好,一旦败露,离开顾家的时候,能够轻而易举把顾家的财富给带走!”
桑晚安看着夜幕下灯火通明的顾家老宅,心生寒意,眼看着曾经显赫一时的顾家,山雨欲来风满楼,倾倒之势不可挡。
靠在车上安静地抽着烟的傅寒遇,许久没有开口。
夜色苍茫下,山风吹来,桑晚安觉得不只是身体冷,心也在变冷。
忽然听见傅寒遇问:“顾庭斯杀死顾老爷子潜伏在顾家,他的目的是顾家的财产?难道他和顾家,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比如,血缘关系!”
桑晚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傅寒遇是在问她,他觉得,她会知道这是为什么的。
“顾庭斯不缺钱。”桑晚安摇了摇头说:“顾雷说,他的太爷爷叫顾庭斯,和现在的顾庭斯,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顾庭斯,不可能有儿子有孙子传承到现在,他不会的!”
她不敢告诉傅寒遇,顾雷的太爷爷和现在的顾庭斯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