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则无敌,这和尚够无耻,和我师尊不相上下,可谓是一时瑜亮!”
江南心头突然一沉,行云大禅师乃是佛门堂堂高人,又是金刚法禅宗的掌教至尊,没想到做事如此下作,先是带来两位掌教至尊级的高手一起伏击江南和洛花音,后来见势不妙撒腿就跑,现在又死皮赖脸的跑回来,满口仁义道冇德,实在令人生厌。
最为关键的是,这老和尚居然曾经向江南这个小辈出手!
堂堂的掌教至尊,向小辈出手,江南还是头一次见到有这么不要脸的一派之主,即便是臭名昭著的魔道,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江南悲痛万分道:“大师猜得不错,我师尊与那魔神对抗了一招,如今已经生机断绝,只怕时日无多了。晚辈这几日以泪洗面,可恨自己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一日不如一日……”
行云大禅师听他这么说,心中愈发忌惮,倒不敢过分逼近,呵呵笑道:“洛施主伤势很严重么?虽说老僧与洛施主之间有些恩怨,但毕竟苍天有好生之德,江施主不妨将尊师请出来,老僧自然会竭尽全力,救护尊师。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僧身为金刚法禅宗的掌教,又与你们师徒同处一个屋檐下,岂能再同室操戈?”
“大师菩萨心肠!”
江南赞叹一声,露出钦佩之色,诚挚万分道:“不过我师尊伤势太重,恐怕受不了颠簸,不如请大师来到战车中,为我师尊诊治如何?”
行云大禅师哈哈一笑,佛光满面,有如在世佛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岂不是坏了洛施主的清誉?还是江施主将尊师请出来的好。”
“大师,人命关天,哪里来的这么多繁文缛节?”
江南催动太阳战车,向行云大禅师驶去,距离他越来越近,笑眯眯道:“何况佛门四大皆空,所谓男女不过皮相,大师你着相了。”
行云大禅师不动声色,五凤车却在悄然后退,始终与太阳战车拉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呵呵笑道:“江施主,佛也有母,既然佛有母亲便有男女之分,自然应当避嫌。”
江南见他既不走,也不接近,心中暗道一声糟糕:“拖延的时间越长,这老和尚心中的怀疑便越多,到那时肯定便会向我出手!”
行云大禅师见洛花音始终未曾出声,也未曾露面,心中更加起疑,突然停下五凤车,笑道:“这些日子,老僧寻到了一件神明之宝的残片,其中还蕴藏几分威能,敢请洛施主帮忙看看,这件法宝威力如何。”
“这老和尚按捺不住,要动手杀人了!”
江南心知不妙,太阳战车当空一顿,突然间被他收入眉心紫府,只剩下一头三足金乌,江南闪身便落在三足金乌背上,一声戾啸传来,三足金乌双翼震动,化作一道长冇虹,向先天神魔死亡之地,那无边的黑暗中飞去!
以他的实力,无法将太阳战车的速度发挥到极限,如果驾驭战车逃走,绝不可能逃得过行云的五凤车,因此江南扬长避短,不去驾驭战车,而只祭起一头三足金乌,争取轻装上阵!
“江施主,你果然是在骗老僧!”
行云大禅师哈哈大笑,五头彩凤展开羽翼,风驰电掣般追赶而去,不无得意道:“不过老僧却不怪你,你对老僧成见太深,不知我佛心肠。须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杀个把人对老僧来说,也是穿肠的酒肉,我佛自然还在心中!”
五凤车的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便将距离拉近不少,行云大禅师袈裟衣袖一卷,一只枯瘦大手咔嚓一声穿透虚空,下一刻这只手掌来到江南头顶。
佛手金光灿灿,大放光芒,散发出的气息便将江南钉在半空之中!
“江施主,留下吧!”
江南身躯一震,突然空间轰鸣,竟然震破他的空间封冇锁,身现千翼,密密麻麻的羽翼肉翅浮现出来,无数血肉蠕动,竟然从虚化的羽翼肉翅化作实质,千翼震动,险之又险的从这只佛手下逃脱,向无尽的黑暗中狂飙而去!
不过他虽然在关键时期逃脱,但三足金乌却无暇收回。
行云大禅师伸手将三足金乌抓在手中,轻咦一声,脸上露出稍稍的惊讶之色,江南能够破开他这一掌气息压迫,逃遁出去,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要知道上一次,他相隔数万里,一掌便将江南和千翼神舟定住,让江南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这才过了多少时间,江南居然便已经能够破开他的气息压迫?
“无怪能杀我弟子法天,这个小辈的实力如今能够比得上一些老一辈强者了,肉冇身更是强大的离谱!”
江南在关键时期突然施展出的千翼魔神大神通,比平时有些不同,平日他的这门神通是法力与道纹幻化而成,但现在则是真正的血肉,每一根羽毛都是实质,速度自然更上一层楼!
他的千翼,每一张翅膀之中皆有骨骼,皆有血管,一根根粗大的骨骼,一条条强劲有力的筋脉,肌肉一缩一胀,带动骨骼转动,如同精密无比的机器,血脉如同大江大河奔流,发出轰隆隆巨响,将他的速度提升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