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一脸怒色的人,突然之间就红了眼圈,更是低声哭了起来。
说起话来,声音也委婉,“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姐姐若是不喜欢我,直说便是,又何苦说这些话来挖我的心,我虽不是大户家出来的,却是官家出来的子女,从小就受女闺约束,我在外面的名声不好又怎么怨得了我?那些人想编排我又是我能拦得住的?”
“姐姐也是闺中老夫人带大的,怎么能听信那些流,若听信了又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话,纵然没有直说,却也是在指责林攸宁拿规矩说人,自己却也是个没有规矩的。
林攸宁到是被她给气笑了,什么叫做颠倒黑白,她今日算是见到了,也庆幸自己与她不是真的姐妹,不然有这样的妹妹,她也不让她嫁人出去祸害人,到不如直接让她去姑子庵里,也省着害人。
庆幸之余,林攸宁也慢慢的冷静下来,林绮宁越是这样与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不同,越是有别的目地。
比如取她而代之。
这样的猜测让林攸宁也很兴奋,也正是她和兄长那边一直计划着的,只要林家的二姑娘有了这个想法,他们在在暗下里助她,想来由林家挑出她是养女的身份就更合适了。
“我刚刚也说过了,你要是这样想我我也没有办法,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抹抹泪回去歇着吧。”林攸宁端起茶杯,垂下眼帘喝茶,摆着态度赶人。
林绮宁见她不怕,心下恼恨,又怕真得罪了林攸宁而赶她出府,只能示弱,“姐姐,我并不是怨姐姐,而是听到外人都那样说我,姐姐却相信,心里难受。我知道姐姐是与我没有接触过,所以听了外面的话之后对我有意见。”
林攸宁只慢慢的品着茶不作声。
林绮宁咬了咬唇,心想不过是个孤女,有什么可傲气的,面上却继续道,“先前也远远的见到过姐姐一次,只是那个时候姐姐身边多是勋贵世家的女子,我也敢上前去打扰,也没有与姐姐相认。这些年来在江南那边,总是听父亲提及姐姐,那时候我就在想,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姐姐啊?没想到直到今日才见到姐姐。”
这是打亲情牌?
林攸宁想到那个当初一面之缘林盛,到是个慈父,只是想到有这样的妻女,到底是可惜了。
林绮宁那也不是没有眼色的,看到陷入沉思的林攸宁,便知道这招好使了,“姐姐,父亲最爱做画,虽然没有见过姐姐,可是父亲总会画很多姐姐的小像,有姐姐生气时候的,还有姐姐撒娇时的,各式各样什么样神态的都有,母亲就说父亲是梦魔了。”
“那父亲每年都画吗?”林攸宁听了心下在太为感动,对林盛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每年最少四副,每季一副,有的时候闲下来了,就会多画几副。”林绮宁也不哭了,人也来了精神,“那些画都被父亲收在书房里,从江南回来的时候都带了回来,不过说起来有趣,前些日子父亲突然又画起画来,到是与姐姐有八分相像。”
说到这,林绮宁也露出惊呀来,“还真是呀。难不成父亲回到京城之后见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