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若你们还为殿下好就不该任由他放纵自己!”漓殊说着抬脚便踢开他们拂袖气呼呼的推开大门。
门嘎吱着从外面被人推开,袒胸露背的赫连淳正与一艳丽女子合欢,那嘎吱声虽是刺耳却依旧被那些丝竹之音给压了下去。
身后跟上来的人正欲再阻漓殊却因着眼前的场面太过香艳赶忙低头默默的拉上大门退了出去。
漓殊一点点的解开蓑衣,将其扔置在地,场上突然闯入一浑身湿透的女子,众位舞姬一个个都惊地愣在当场,一旁的乐师因着此番场景也渐渐停了音乐。
软榻上艳丽的女子正卖力忘情的上下蠕动,忽地她顿在那里满眼的不可置信,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跪地埋头不敢吱声。
漓殊一根珠钗死死的插入那艳丽女子裸露的后背,那女子还来不及转身瞧见凶手的模样便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自漓殊推门,赫连淳便知她还是寻了来。
坐在赫连淳身上的女子倒在他怀里,他毫无怜惜的推开她,手一扯,身上便披了件长衫:“你来作甚?”他理了理衣物坐了起来。
印着烛火漓殊笑得凄凉,长发飞散,如半夜索命的夜叉:“若早知殿下如此轻贱自己,漓殊何不当场去了!”说着漓殊便要用方才杀死那婢女的珠钗自尽。
赫连淳眼疾手快弹指一瞬漓殊手中的珠钗便落地碎去。
“你这又是何苦。”
漓殊望着赫连淳,眼里满满的怜惜与悲悯。
赫连淳受不住漓殊的这眼神,心中极是不安的朝一旁的舞姬乐师挥手道:“都退下!”
众人不敢吱声,纷纷躬着身子鱼贯而出。
待得众人走完,赫连淳才敢抬眼瞧向漓殊:“我又能如何?本以为此次办了大案父皇也许会对我刮目相待,可那日宴会你也瞧见了!父皇也好,众臣也罢,他们的心不在我这儿,不在!”赫连淳呐喊道,这阵子他日日笙歌放纵自己,心里的苦又有谁懂,他以为一切会有所改变,然而一切都一成不变!
瞧着赫连淳泪流满面,漓殊缓缓走上前去抱住他,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轻声细语的呐呐道:“殿下既是救下漓殊,漓殊便妄言了!当今之世群臣动荡,谁又能笃定一切如常?郢州之事给了三皇子之人如何,众人皆器重五皇子又如何,他们如今虽高高在上,可谁渔翁得利还不一定呢!”
“漓殊,不可能了~”
“殿下,你可还信漓殊?”
赫连淳轻轻环住漓殊的细腰:“纵使漓殊你有绝顶之才又如何~”
“这慕雪还未嫁!三皇子与五皇子之争才刚刚开始,殿下切不可轻言放弃,如今您该做的便是韬光养晦而不是日日笙歌,瞧瞧~外面虽大雨滂沱可您知道雨后总会阳光普照。您还不知吧,胧月公主从羌国回来了,难道您就不想去瞧瞧她?”
“胧~月~?”
“嗯~”漓殊笑得很是柔情,在她眼里此时的赫连淳像个支离破碎的陶瓷娃娃,他需要她,她何尝又不是需要他?
胧月,当今皇帝胞妹的女儿,当年老皇帝称帝,羌国是第一个甘愿俯首称臣之国,老皇帝为显两国交好,把自己最疼的女儿嫁给了羌国为后,羌国为显诚意也将他们国家的第一美人公主嫁给了当今皇帝,这才有了如今的赫连淳!当年为此,皇帝与老皇帝闹了一出,亦是年少,才舍不得与他同一娘胎出生的妹妹。虽是时过境迁,可当今皇帝对胞妹的这个女儿胧月公主比疼自己的女儿还要宠爱,便是恩准她称他为父皇与自己女儿享有同等待遇与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