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现在去哪?”上了车,瞿寒柏有点不确定的问,他不知道张启是回警局还是去赴项崇德的宴。
既然已经决定凭着良心做事,张启就不想去和项崇德混在一起了,没意思,直接开口说:“回警局,项崇德的饭局,你帮我推了。”
“那好。”瞿寒柏掉转方向盘,往着公安局方向开去,一边建议说:“12点多了,要不先吃个午饭。”看到张启点头之后又说,“警局门口悦鑫的溪鱼不错。”
“走吧。”张启无所谓的答应下来,到了现代,东西没以前吃的天然了,调味料倒是吃了不少,对于那些号称纯天然食品的东西,张启现在是嗤之于鼻,没办法,吃不到最好的,就吃相对好的吧。
两人这边欢乐的吃着饭,那边项崇德接到瞿寒柏秘书的电话,气得嘴都歪了,像这种“小事”,他既是摆酒请客低声下气,又是自觉的赔钱搞定受害者,应该是能够完全的搞定才对。
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给面子,那受害者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接受了张启的摆布,和他对着干了,项崇德感觉自己的脸面丢大了。
一个工商局局长,不能摆平一件车祸肇事,这以后在亲戚朋友之间,闲言碎语肯定不少。
“老板,不要生气,总有办法的。”旁边的秘书看到项崇德一副快要拍桌子的模样,连忙递上茶杯,嘴里宽慰道。
项崇德随口就是一声训斥,“办法?有什么办法!现在不是想不想办法的问题,是面子!面子你懂吗!”
受了无妄之灾,秘书不会也不敢生气,还是笑着说,“我懂,老板丢了面子,我这小秘书还能有面子吗!但人家是公安局的,我们拗不过啊。”
“有什么主意说吧。”秘书翘起屁股,项崇德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了,跟了自己好几年,这秘书实事干得很一般,鬼主意倒是不少。
果然,看到项崇德冷静下来,秘书贼兮兮的说:“老板,咱犯不着和公安局的对着干,这事不占理,但是如果受害者站到我们这边的呢?”
项崇德示意秘书继续说,后者连掩饰都没有,赤裸裸的煽动:“我听说,死人的那边,开了个渔产的小店,他们的亲戚,也大多干这行,这开店,手续不全可不行。”
“哈哈,你个鬼小子,不错,身为工商局工作人员,我们要坚决的打击一切不合法的商铺,如果屡教不改,那就罚款吧,狠狠的罚。”项崇德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本来这事就算做不成,他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不是自己母亲唠叨,他都不想去为了那个狗屁外甥欠一个这么大的人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是为了面子,项崇德也得和张启对着干。
一肚子坏水的两个人三言两语的做好了计划,项崇德直接就打电话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关照”一下二亩和二亩亲戚的渔产小店。
这工商局想要挑毛病,你还真躲不了,午饭刚吃完,张启一回到办公室,他的电话就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二亩这个早上下定决心要公道的可怜人,不过现在他打电话过来,却是为了反悔。
“你当我是你爹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张启一听就怒了,“我去问你,不是把主动权交给你的,而是为了自己心里安乐。这不是儿戏,不是写答案,还可以换张纸重新写一份的。”
“张局长,我这……”二亩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前不久还以为只要公安局秉公办理,他就能讨回公道了。
哪知道,父亲的公道是能讨回来,但是一两个小时下来,工商局的罚单就让他备受亲戚朋友的指责了。
可怜的汉子现在是里外不是人,要为老父亲讨回公道吧,按照项崇德这意思,就是把他往死里整,不为老父亲讨回公道吧,自己心里就难受得紧,最后说不定还要背个贪图钱财、罔顾父仇的骂名。
思考良多,二亩无奈的打电话给张启,他也不想要什么公道了,自己不要钱不要公道了还不行吗?现在的他只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去和项崇德对着干了。
“张局长,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二亩可怜巴巴的说,“这事算是我对不起你,我,我想私了。”
张启被二亩天真的话气笑了,这法律的事情连他这个古代人都能知道一些,有了刑事责任的,受害者不追究,公安局也必须抓人。
不过张启冷静下来稍微一想,就知道二亩的难处了,要不就是家里人给压力让他要了钱,要不就是项崇德耍手段了,“二亩,如果我说不呢?你会怎么做?”
如果二亩是想要钱,那么此时肯定会站在项崇德一边,说出某些激动的话来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被逼的,那么二亩就会很难为了,哭都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