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是自己人,进了警察局就不用去什么刑讯室了,直接和杨凯钧到了他办公室,这口供录的过程甚至还有茶水点心享用。
“都是詹老板的兵,我就托大叫你声老弟吧。张老弟,你别担心,那两兔崽子的身份也弄清楚了,都是坏事干尽的家伙,偷窃抢劫,连记女都告他们强歼,在实施抢劫的过程中被意外击毙,谁也说不出什么。”杨凯钧一路上和张启说了不少话,后者却少言寡语,杨凯钧还以为张启在担心这案子呢,出声安慰道。
要说小胡子这两人,杨凯钧在车上还真的打电话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调查科的警察一股脑把资料传了过来,直接把杨凯钧心里的一丝担忧给打消了。
若是一般人,就算是被抢劫过程中打死了抢劫犯,指定也少不了拘留调查什么的,但张启是警察,还是一个被冠上打黑英雄的二级警司,又是负责案件的杨凯钧的老上司詹力的下属,这就完全不一样了,抓张启就相当于打公安机关的脸。
在现代人看来张启就是一个古板又热血的矛盾综合体,但是他不傻,不然也不会在一见到杨凯钧就亮了身份,他早就知道捕快杀贼和平民杀贼的区别,所以张启根本不是在担心这件事。
“强歼记女?”杨凯钧这句奇葩的话倒让张启惊讶了,这小胡子得多缺德才干得出这种事?
“哈哈。”杨凯钧见自己转移话题成功,把办公桌上面的资料递给张启,说:“这给钱叫瓢,不给钱,就是强歼咯。”
接过资料之后,张启就有点哭笑不得了,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两人,而是,哎,你是没看到现场那情况。”
张启有感而发,就把现场发生的事情说给杨凯钧听,不料后者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安慰张启:“张老弟,这世道就是这样了,咱也别艹心太多,碰到了就管,碰不到也没办法,有时候啊,就怕你连管都管不了才是悲哀。”
说到这里,局里就有人送来了报告,杨凯钧拿起来开始查看,看完之后,露出恍然的表情,对张启说:“张老弟,詹老板果然没说错,你这家伙简直猛地一塌糊涂。”
不用去看,张启也知道那份报告说的是什么,闻言笑了一下,“两个小贼,不值一提,妄图占据天空的麻雀,都只能是老鹰的食物。”
“嘿,这比喻我喜欢。”还是那句老话,当警察的都佩服猛人,特别是身为警察的猛人,杨凯钧知道张启说的是麻雀就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魑魅魍魉,老鹰自然就是政斧了,作为政斧机关的人员,杨凯钧赞许的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张老弟,杨哥劝你几句,有的麻雀可以抓,有的麻雀啊,披着外衣靠着大树,就当凤凰了,咱啊,还是小心为妙。”杨凯钧看张启也是詹力的兵,所以虽然赞赏张启的姓格,但还是提醒了一下,“就算是詹老板,要抓华異市的麻雀,还不得先让齐书记先把大树砍掉才敢动手。”
初入官场的人都有一份热血,在杨凯钧看来,张启就是这么一个人,还是加强版的,所以他也没指望三两句就能让张启变成一个官场老油条。
说完之后,杨凯钧不等张启回答,又说道:“这表面的意思容易懂,内里的弯弯道道可多了,我们不说这个,张老弟你既然来到上海,怎么也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杨哥,你还没下班呢。”张启提醒道。
杨凯钧脸色一整,大声的说:“张队长,我们去指认一下现场,有些问题我还要向你询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