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丹州城中,赵府。
杨书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嘟囔道:“哪家小娘子在念我呢?”
“大人!”一个家将走来单膝跪地抱拳道:“赵府所有财产已经清点完毕,登记入册,请问大人赵府中人怎么处理?”
“老规矩。”杨书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该杀杀,该留留,该充军充军。”
“那赵家公子......”
“杀了吧,这小子平时就蹦哒得欢,这次不自量力招到了不该惹的人,有这样的下场也怨不得别人。”
“大人,这里的事要不要告诉那位大人?”
“没必要,想来他们也是顺手为之,若是显得特意讨好反而不美了。”杨书打了个呵欠:“这里就这样吧,我回去睡觉了,这两位可真是能惹事呢。”
无语的目送杨书远去,这位杨家家将转头开始继续安排查抄赵府事宜。
......
城外,齐龙安抚了一下出来见到血腥场面被吓了一跳的孟宜,三人便朝丹州城中走去。
“那个,秦恩公,你们真的不打算去避避风头吗?”孟宜显得忧心忡忡。
齐龙目不斜视:“放心吧,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我们行的是正义之举,不会有事的,还有叫我秦兄就行。”
“额,秦兄,”孟宜还想说什么,见齐龙两人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压下想说的话跟着两人一起走入城中。
为了以防万一,三人都戴上了江执从别处偷来的斗笠,扮作赶路的旅客。
入城之后听得街上百姓议论纷纷。
“诶,听说了吗?杨家那煞星又出手了。”
“什么,这次又是哪家遭殃了?”
“赵家,说起来这也算是赵家自作自受,听说那赵公子叫人去卸学塾孟先生的一条腿,结果被两名路过的好汉给出手救了,还惩罚了赵公子一顿,让赵公子在大街上尿了裤子。”
“哈哈哈哈干得好啊!那后来怎么了,这赵府怎么出事的?”
“这儿子出了大丑,他老子赵老爷听了他一顿哭诉那是勃然大怒啊,听说那两人往城外跑了急忙就带上府里全部家将倾巢而出去追,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杨家煞星那里,说来也奇怪,那煞星知道了这消息后居然直接就带人把赵府给抄了,连那赵公子也被砍了脑袋,也不知道赵老爷回来得气成什么样,啧啧啧。”
听到这里三人已经大概了解了城中发生的事,看来杀得太干净赵老爷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城中,江执看向齐龙:“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看来得去一趟杨府啊。”
孟宜吓得脸都白了:“你们杀了赵老爷也就算了,再杀锦衣使就真没活路了!”
“谁说我们去杀人了?”江执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孟宜:“难道我们看起来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汉吗?”
那边那位倒是不像,你简直就是啊!当然孟宜只敢腹诽。
“既然两位恩公要去杨府,那晚生......”
“你一起去。”齐龙的话带着不容置疑。
江执笑嘻嘻道:“对啊对啊,我们出来这么久,总算是遇到一个人才,不带上你真是太可惜了。”心中却是想着把孟宜扔进军中,虽然元音之事只是谣传,但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们郎情妾意在一起,那把自己大哥至于何地?
“额,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一路待了这么久,孟宜对于两人的身份也隐隐有所猜测,听得江执此言他忐忑之余砰然心动,预感到这可能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
三人来到杨府门前,齐龙摘下斗笠,门房一见赶紧将三人请入客厅,并遣人告知杨书贵客回来了。
“......”刚躺下的杨书无奈的将锦衣重新穿上,让下人端来一盆冷水把脸洗精神了,这才满面春风的走入客厅中。
“哈哈哈哈哈。”笑了一会儿杨书也听出自己声音很虚,于是咳嗽两声道:“两位再度光临寒舍,真让我这杨府蓬荜生辉啊,还有这位便是孟先生吧?”
“在下孟宜,今日得见锦衣使风采实在三生有幸!”
“哈哈哈,不用太过拘谨,那个,赵司马现在怎么样了。”后面那句话却是问的齐龙。
“死了。”
“啊?!”
杨书剩余的一点睡意全无,目瞪口呆,随后表情变得凝重:“如此,看来得提前开始行动了。”
“什么行动?”
“拿下丹州城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