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在牛场看门,负责安保这一块,他上前挡住牛大,七婶趁机跑进伙房,把门关好,从窗户里往外瞅。
朵儿笑着说:“七婶,你又不想原凉他,还去招惹他干吗?净惹老实人上火。”邢大拉牛大坐在院中放着的联椅上,两个人各掏烟袋开始抽烟。两人到底说的啥,七婶在伙房內没听见。过一会牛大离开牛场,回到地里继续锄草,没接着发疯闹事。
形二和田宝宝出门办业务回来后,听说此事,哈哈大笑,他明白七婶心里还有牛大。只是面子上下不来。故意考验牛大爹的。晚饭后,他照着老例,和田宝宝坐在山下的砖石上,即讨论木器厂的工作,也说些绵绵情话。当谈到七婶时,邢二笑着征求田宝宝意见:“宝宝,我有一个大胆想法,让七婶多挣些钱,不知她乐意不?”
田宝宝闻听能叫她姑挣大钱,心中当然愿意,嘴上也更甜:“邢老板,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先替我姑姑谢谢你。”她飞快的吻一下邢二面狭,接着问:“不知你想的什么好主意,让我姑姑挣大钱,不妨说出来听听。”
邢二说:“在徐大哥学校不远处,建一个挺大的农贸市场,这个市场建在闹市区中央,周围全是高楼大厦,还有许多居民楼散布周围,我估计这个市场发展前途广大。正在卖滩位,三千块钱一个,三米柜台,早买挑好位置。咱这儿是城乡接合部,种菜的很多,拿到市场上去卖,肯定挣钱不少,不过没摊位,城管不让进去卖东西。我问了一下鸡蛋的行情,市场上基本是一毛一个,咱拐子集上六分钱一个,中间差价四分钱。鸡蛋十来个一斤,从咱拐子集上收五十斤鸡蛋,用小车推到农贸市场上出售,四五二十元的差价,比干什么都强。三天能挣一个工人的工资。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呵。何况一个老太婆,连种地都困难,一天挣二十块的好事儿,她做梦也想不到哇。”
田宝宝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不假。得具备两个条件才行。一个是买摊位的钱,一个是运输工具,单靠我姑两只手,把五十斤鸡蛋弄到农贸市场去办不到呀。她没那么大体力。”
邢二说:“再亲我三下,我给解决。”
田宝宝笑着用手轻打几下邢二肩膀,没有亲吻邢二,而是直接倒在他怀里。邢二抱住田宝宝的脸,贴在自己心口上,握住田宝宝那柔软细致的双手不再言语,而是用下巴在田宝宝额头上噌来噌去的亲她、、、、、、。
夜深了,邢二拥着田宝宝往回走,边走边亲田宝宝的香腮,田宝宝也不反抗,她觉的今晚上她是最幸福的人。邢二告诉田宝宝:“让七婶找我问措施。”田宝宝点头应允。
第二天上午,邢二跟田宝宝、七婶三个人一齐来到农贸市场。先是围着整个市场转了一圈,熟悉一下大环境。随后三个人蹲在卖鸡蛋的几个摊位前,细心观察人家如何操作,怎样跟顾峉讨价还价,有按斤卖的,也有按个算账的,不管是论斤还是论个,价格总算起来差不多。两个小时功夫,那几家卖鸡蛋的已把各人用挑子挑来的几筐鸡蛋全部卖完。据七婶估计,他们每人卖出去六十来斤,差价和邢二原先调查的差不多,一斤鸡蛋挣四毛钱,等把实际情况摸好底之后,天已中午,邢二和田宝宝、七婶三个人在市场外边的小饭摊简单的吃过午饭。三人赶回牛场,坐在邢二办公室,商量如何办好这件事。
七婶表态说;“只要买了摊位,这生意就能做。拐子集上收鸡蛋不难。那些卖鸡蛋的散户,只要你一次全收购,价格高不了。”
邢二问她:“运输怎么办?”
七婶为难的说道:“我天天走这些路都困难,再提着鸡蛋,我真的办不了。累不累是小事,万一栽个跟头,把鸡蛋筐子扔出去,好鸡蛋打成鸡蛋汤,可就演砸了锅。非赔钱不可。”
邢二看看田宝宝,田宝宝摊摊手,摇摇头表示她也想不出好办法。
七婶直接说邢二:“二呀,即然你想这个事,想必你已经考虑成熟运输的事。你肯定有办法解决。说出来吧,用不着连藏带掖,叫我们瞎猜。”
邢二笑道:“我说出来你们参谋一下看行不行,我的办法是:叫牛大爹用小推车,这边放一木箱,盛上七八十斤鸡蛋,那边叫七婶坐在上头,两边差不多的重量,也不偏沉。这是临时措施。干几天挣些钱,买个毛驴车,叫牛大爹赶车,来回拉着七婶和鸡蛋。你看这主意行不行?靠不靠谱?”
七婶沉吟片刻,点头称:“行”。但她提出一个条件:“牛大只是打工者,不能以主人身份出现,这样有个好处,省的牛二婶再来搅闹。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叫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一掺和,好事也办不出好结果来。至于牛大工资多和少,由贤侄你定夺。”
形二说:“管吃管住,一月六十块钱,干就干,不干拉倒。”
七婶又问:“咱们之间这账怎么个算法?说到明处,合适咱就干,不合适一拍两散,别耽误各人挣各人的钱。”
邢二伸出三个指头:“我出钱,你去干,给我三成利润。但有一条须说到前面,摊位我掏的钱,永远归我个人。实际上是咱娘俩合伙做生意。牛大是咱俩请的帮工,说难听点,他只是个伙计。我出去转一圈,你们娘俩在这儿好生合计合计。等会给我个准信。”
七婶和田宝宝娘俩商量过后,觉的邢二出钱要三成利润不算过火。应该是公平合理。娘俩还决定,如果牛大不识抬举,不干这事,田宝宝决意回家动员她爹来干这差事。
邢二询问牛大爹,他一百个同意干。在他想来,只要管吃管住,还能和七婶在一块干活就行。况且还有六十块钱月收入,这好事不好找啊。他也明白,这是邢二照顾自己,即挣了钱又能接近七婶,好与她择机重归于好,提供良好机会。是邢二一石二鸟之计。当下他满口答应下来。
七婶守着邢二的面,给牛大爹打上一剂预防针:“我说牛大,这回是领导安排咱俩在一块干活做生意。你可不能有非份之想,不管何时何地,你都得端正态度,咱俩那是小组长和社员的上下级关糸。不是从前那种夫妻名份。你若下保证不惹我生气,这事咱就干,如若你心猿意马,想三想四不老实,趁着还没下手干活,趁早拉倒散伙。也叫领导好另找他人,免的耽误了工作。”
邢二说:“牛大爹,你老小子,上回的事还挂在账上呢,今回要是再糊涂,咱老账新账一齐算,可不能叫七婶再生气,你的身份是伙计,七婶是小组长,专管你这老兵油子,好好表现,争取立功,受到七婶奖励,听明白了?”他故意轻踢牛大爹屁股一脚,引得七婶和田宝宝二人捂嘴偷笑。
牛大表决心:“我一定听话,七婶叫我打狗,我不敢去骂鸡。”
邢二说:“七婶,好了,牛大全凭你使喚,他有力气,你有智慧,只要扬鞭,他自会奋蹄。这样,我让人给你们做一张平板联椅,三米长,牛大爹推车到了柜台,叫他躺上头歇会。中午天热人少,你就把柜台上的鸡蛋收到柜台下,叫牛大坐在联椅那头看货,你再躺下打个盹,总之你俩自行安排作息时间,不耽误工作为准。”
邢二果然没看走眼,七婶和牛大爹不负领导厚望,天天早出晚归,挣的钱不少。七婶也挺会使喚人,买卖好,她就给牛大爹买牛肉蒸包或是猪肉大火烧吃,乐的牛大合不拢嘴。每当夕阳西下,二人卖完鸡蛋往回走,牛大总是唱一首吕剧“王小赶腳”,惹的七婶咪着眼笑他傻样。两人走到无人处,牛大就唱那俗曲“十八摸”气的七婶要抽他。
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午饭刚过。天就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下个不停。鸡蛋也没卖完。天黑时还不见雨停。七婶无奈,只好打着伞坐在车上,牛大穿着雨衣,两人冒雨往回返。走到西拐子村口,有个岔道,一股进村,一股绕西山坡去牛场
,牛大要回牛场,七婶大声说:“天黑路滑,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向领导交待呀?先回我家吃饭再说。“牛大巴不得这样,遂推着小车直奔七婶家而来,到的大门口。七婶下车开了家门,牛大爹把小车推进大门洞里边,盖好盛鸡蛋的木箱,又压上一块石头防备活物偷吃鸡蛋,随后趟着水进到七婶屋里。这时七婶趁他盖鸡蛋箱的功夫,早一步进了屋门,换好衣服。她见牛大已淋的诨身湿透,遂拿出一件女人裤子递给牛大:“不分男女,换上我一个裤吧。淋了雨受了风寒可不是玩的。”
牛大嘻嘻一笑说:“要想富,穿老婆裤。”
七婶骂他:“淋不断你那根牛舌头!再胡说,我拿刀割下那舌头丢出去喂狗。看你还敢贫嘴!”说罢,也不与牛大计较。开始刷锅做饭炒菜,吩咐牛大抱柴禾生火。等把饭菜摆上桌,为驱寒,七婶拿出一瓶酒,是她从前说媒人家送她的。她给牛大倒上一茶碗,自己也倒上一茶碗,与牛大共饮,一杯下去,觉着不大管事,又每人倒上一茶碗。喝过吃饭。饭后,七婶警告牛大:“老实点,睡我炕上,不准使坏,要不听话,就外边湿泥里待着去。”
牛大连忙说:“我老实睡觉还不行吗?”
天明七婶醒来,发觉牛大赤身**搂着自己,再一摸,自己也是一絲不挂。她叹道:看来这下半輩子与这牛大有缘哪,要不得话,两次相聚,都是人不留人天留人哪。命中注定,躲是躲不开呀,她感叹过后,使劲用手扭一把牛大那结实的臂膀,骂他一句:“你这蛮牛,缠我的冤家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