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黛最怕之事终是松了一口气,她在脸上佯起了笑来,“君无戏言!”
燕云华就喜欢这样的商青黛,他点头道:“君无戏言,朕岂会骗你?”
“就好……”商青黛喃喃说了一句。
燕云华欺身靠近她,突然将她压在了宫墙上,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只觉得一股热意沿着小腹烧了起来,他激动地放开了商青黛的唇,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黛儿,朕今日觉得可以给你真正的恩宠了!”
商青黛心头一乱,挣扎道:“陛下且慢!容臣妾给陛下把脉。”
燕云华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去,急切地道:“朕……已经忍了太久!”
商青黛虽然慌乱,可面上依旧平静,她徐徐给燕云华探了下脉息,暗觉不妙,这几日她逼走的毒素似是多了些,已不足以僵麻燕云华最重要之处。
“今日若是陛下要临幸臣妾,臣妾不敢不伺候陛下,只是,陛下宣泄之后,毒液将传到臣妾身上,不出三日,臣妾必亡。陛下,当真舍得?”商青黛认真地说完,双眸隐隐有了泪意,是那样地楚楚动人。
燕云华迟疑了一下,道:“那朕该如何?”
商青黛沉声道:“再忍几日,陛下这身子不是越来越好了么?难道臣妾还能骗陛下不成?”
燕云华自是不会怀疑商青黛的医术,若没有商青黛进宫,他又怎能活到今日?
不过,方才商青黛说了那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临幸之事原来可以过毒,想必也是一种拔毒之法。
现今宫中还有许多他根本不在乎的女人,何不用那些女人试一试?
想到这里,燕云华心头堵着的怨气消散了许多,他不禁笑道:“朕突然想起来,还有几本奏章未批完。黛儿,朕先去批完,就不跟你一起回雪香殿了。”
“国事要紧,臣妾明白。”商青黛要的也是这片刻的自由。
燕云华点头轻笑,便招呼着贴身内侍渐渐走远。
商青黛侧脸对着一直跟着她的芷兰道:“芷兰,随本宫去太后那里看看。”
“诺。”芷兰福身一拜。
太后之毒来的蹊跷,虽说这事与齐家脱不了干系,可陈水苏与杜若突然揭了皇榜入宫又实在是太过巧合。
这些事商青黛此时根本顾不及细想,如今她最急切要做的事是见见一直在万寿宫养病的白皇后,想想法子,看看如何让天子再重病一场。
否则,她只怕根本躲不过天子临幸的那一关。
本来,从进宫的那一日开始,商青黛就知道,这一关她迟早要过。
可是,今日杜若分明就活生生地在她面前,就与她一同在这座皇城呼吸着,她做不到在杜若所在的地方与另外一个不爱的男子欢好。
她要给杜若的不仅仅那一夜温存,更该是她的全全部部,光阴也好,深情也罢,芳心也好,身子也罢,只能是她的阿若享有!
哪怕阿若已经不记得她了,可她依旧记得,她已经是她的妻,阿若就是她这辈子最珍惜的人。
就在商青黛带着芷兰去往万寿宫的同时,太医院已经给杜若与陈水苏收拾好了一间房间,供她们当值那几日在宫中小憩所用。
“二位瞧瞧,这间房可满意?”齐濛笑然带着她们在房中走了一圈,回头问道。
陈水苏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其他几个医士。
齐清心领神会地将那几人屏退了下去。
陈水苏挽住了杜若的手臂,笑道:“二位大人的心意,水苏定会告知殿下的。”
杜若暗暗一惊,疑惑地看向了陈水苏。
陈水苏示意她莫要慌乱,她继续说道:“今日我跟小若有些乏了,二位大人,其他话可容水苏休息一夜,明日再详谈?”
“这个自然。”齐濛与齐清相互递了一个眼色,便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两人走到了太医院的僻静处,齐清扫了一眼四下,还是开了口,“濛弟,咱们齐家当真要背叛陛下,投靠宋王?”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齐家实在是不利。”齐濛沉沉一叹,“若是让陛下真坐稳了龙椅,有商青黛那贱人在宫中一日,我们齐家迟早要被那女人设计陷害,白白帮陛下忙活一场。”
“可宋王也不是什么善主!他若得势,我们齐家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说着,齐清冷冷一叹,“当年真是可惜,若是许老爷子没有在半路失踪,又岂会让商青黛逮到活命的机会,变成今日的黛妃娘娘!”
“此事与宋王定也脱不了干系。”齐濛心头明白,“这次太后之事我不过顺水推舟地帮宋王一把,还可以试探一二陛下对我们齐家的信任,果然,陛下现在已经被那个贱人迷住了,根本不在意我们齐家曾经的付出!”
“所以濛弟的意思是?”
“咱们假意投诚宋王,冷眼看这两兄弟争权。商青黛与宋王本就不睦,这几年总是暗中挑拨陛下与宋王成仇,我们不妨以逸待劳,静静让商青黛与宋王去斗,逮到机会也煽风点火一回,说不定我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就依濛弟之策!”
“杜若今日被那贱人一吓,别说她是失忆的,就算是还记得,只怕也不敢再诚心相待那贱人,所以,姐姐,我们不妨从这丫头找找下手的机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