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是谁胡说八道!”
广平侯气得脸红脖子粗,破口怒骂:“缺德冒烟的东西,编排到老子头上来了。让老子抓到胡咧咧的,老子撕了他的嘴!”
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当年苏妃是怎么先进的孟家,怎么勾~搭的广平侯,竟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苏妃是伺候过永嘉帝之后有的身孕,然后被接进李家内宅。传言中,却是苏妃珠胎暗结之后,广平侯才将苏妃送给永嘉帝。
这也是流言最可恨之处。九分真,最关键最要命的一分却是假的。
广平侯夫人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冷笑连连:“侯爷这么厉害,何必待在府里发脾气。现在就出去,将大街小巷上乱传流言的百姓都抓起来。将那些在背后说笑看热闹的女眷们都关起来,还有那些推杯换盏之际挤眉弄眼的文臣武将,一个一个撕过去,将他们的嘴都撕了!”
广平侯:“……”
广平侯太阳穴突突直跳,血液直往头上涌。
广平侯夫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怒道:“之前苏贵人一事,我就觉得不对劲。如果没人指使,怎么会兴出这么大的风浪来。”
“三皇子一连告假半个月没露面。现在倒好,嚼舌之人不但没平息,反而愈发起劲。连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翻腾出来了。”
“现在人人都传言,三皇子不是皇家血脉,是侯爷的种。混淆天家血脉,岂是小事。哪怕是传言,对三皇子也是致命重击。侯爷不赶快进宫请罪,还有闲情在这儿发脾气!”
广平侯:“……”
这一席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
从头凉到脚。
这等流言传开,连他都如此愤怒。想想宫中的永嘉帝,会是何等震怒?万一永嘉帝真起了疑心……
广平侯的神情僵住了,过了片刻,才道:“我这就进宫去面圣。”
广平侯夫人再气再恼,也得耐着性子叮嘱:“侯爷也别嫌委屈。当年的事,本来就是侯爷做的不对。”
“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如今是大魏天子,最重天家体面。这等事传开,皇上龙颜震怒是必然的事。侯爷进宫后,只管放低了姿态,磕头请罪。务必要令皇上消气。”
广平侯心里窝着一团火,窝窝囊囊地点了头,很快起身离去。
广平侯夫人思来想去坐不住,索性起身,准备去一趟三皇子府。
出了这档子事,三皇子才是最难堪的那一个。血脉被质疑,对一个皇子来说,是致命的重击。
指使放出这等流言的人,到底是多恨李昊?
……
广平侯夫人脚步匆匆地往外行,还没走出内堂,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
“母亲!”孟云萝红着眼,哭哭啼啼地扑进了广平侯夫人怀中:“现在人人传言,说殿下不是父皇血脉,而是父亲……”
广平侯夫人瞪了一眼过去,厉声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