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默默的点了几下头,看着台上就出了神。
若是自己做皇帝,能比自己这个侄子做的好吗?
这个问题朱棣想了十几年,倒不是心里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只是他作为一个大丈夫的不服气。
刚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朱棣还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到今天,朱棣心里只剩下苦涩了。
“要给大哥做,估计也缔造不出今天这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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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朱棣突然觉得,自己大哥走的早貌似也不算什么坏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身后不远处坐着的朱文奎兄弟俩,也在低声交流着。
“大哥此番能在南京待多久?”
“初六就回凤阳。”
朱文圻跳了跳眉头:“才这么几天,一年没回来了,不多陪陪母后吗。”
“为兄也想啊。”
朱文奎愁眉苦脸的挤出一丝笑,靠在椅背上看着戏台出神。
“凤阳的事千头万缕,一时半会处理不好,实在是走不开。”
倒是朱文圻机灵,闻言马上反问:“徐王府给大哥添麻烦了?”
“谈不上添麻烦。”朱文奎微微摇头,微叹了一口气:“就是为了淮泗漕运的事,想开挖一条支流出来,最短的渠线正好要经过他们家的田亩,开挖就要拆地,赔偿款谈不拢。
一家人狮子大开口,一亩地问我要一百两,整整比市价翻了好几倍,算算三千亩地就是三十万,我哪有那么多冤枉钱给他们。”
“惯得他们。”
朱文圻冷哼一声:“不愿意就强拆,通渠利凤阳全府几十万百姓,岂可为他们一家迁就。”
这回答说的朱文奎哑然失笑。
“哪有不愿意迁就强拆的道理,这不成土匪做派了。”
“谁让他们狮子大开口在先的。”
朱文圻闷闷的说了一句,而后却是眼睛一亮:“大哥,我这倒有一个主意,要不要试试?”
“是吗。”朱文奎来了兴致:“说说看。”
朱文圻便凑近朱文奎身旁,小声嘀咕道:“你把这事说给全凤阳的老百姓都知道,就说通了渠之后,前三年不收漕引的费用,调度用船的钱凤阳府衙来承担。”
这一下,让朱文奎坐僵了。
“你这是打算鼓动老百姓找徐王府的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
朱文圻嘿嘿一笑:“我们只是给一个政策出来而已,老百姓干什么事都是老百姓自己的选择,要是出了夜闯徐王府甚至是其他不法的行为,该抓就抓,该判就判呗。”
舞台之上,《梧桐雨》打了急点,唐明皇被逼无奈,挥泪缢杀杨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