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落下之时，四周的空间都因为雷霆带来的压迫而波动，身处雷霆落点的刘攀对此感觉尤为清晰，他很真切“看”到了雷霆周身抖动的空间，以及雷霆身后迅速归于平静的空间。

这无论是之前渡劫还是其他什么，刘攀都没有感受到过的东西。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只有武皇境，根本没有掌控丝毫空间之力……而更让刘攀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身怀空间之力了……

之所以说是反应过来，而不是忽然发现，其实是因为自身的波动刘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感受，只是他一直没有在意，或者说他是将之当成了药力的残留气息，以为过一段时间就会消散。

元灵血丹，就是这种丹药的气息。或者不应该先说元灵血丹，而应该先说那些被他淬炼过，却对他锻体没有多少帮助的幽冥魔蛟血液。

在将血液融入身体那一刻，刘攀就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些气息，不过很微弱，他没在意。而后就是炼制服用元灵血丹，越是服用，身上那道多出来的气息就越明显……不过，刘攀依旧没有在意，因为那时候的他发现幽冥魔蛟的血液上也有这样的气息，他觉得那是幽冥魔蛟血液气息的残留。

一个人若是长时间服用中药，身体上便会留有中药的味道。而自己长时间服用幽冥魔蛟为主药炼制的丹药，自然身上带些幽冥魔蛟的气息也就很正常。

只要之后一段时间内不服用幽冥魔蛟血液炼制的丹药之类的东西，这气息自然就会逐渐消散。刘攀一直这样觉得……

然而，雨夜这道雷霆却是让刘攀明白，他错了。这气息根本不是什么残留气息，而是空间之力！

很温和的空间之力，没有任何波动，附着在全身各处，从发丝皮肤到血液骨骼。

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很难想象的事情，不过此刻真实存在，还是在自己身上，这让刘攀整个人都有些懵逼。

还没养好被雷霆劈伤的身体，刘攀回过神来后便开始研究身体上的空间之力。

只是，刘攀很快就再次懵逼了，因为他发现他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这些空间之力，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能。

简单的说，这些空间之力似乎仅仅是附着在他的身体上，跟他这个身体的主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感受得到，控制不了？这什么情况！

懵逼抓狂之下，刘攀努力尝试了好些天，最终，他放弃了。

随之，刘攀研究了自身空间之力的来源。毫无疑问是幽冥魔蛟的血液。不过，为了进一步肯定，刘攀又单独的进行了几次血液锻体。虽然没啥效果，但结局却是彻底毫无悬念了。

幽冥魔蛟是圣境巅峰的妖兽，血液里含有空间之力刘攀能够理解，但这些空间之力附在自己身上，这是不是有些……

刘攀不知道这些空间之力为什么会附在自己身体上，但在经过思考后他有了两个猜测。

一是所有使用幽冥魔蛟血液修炼的人，血液里的空间之力都会附在这个修炼者的身体上。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只能说是很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然而，刘攀并不看好这个猜测，他觉得二的可能性更大。

二，因为这具身体的特殊……

因为是玄幻小说的作者，大多时候都在研究玄幻，所以刘攀并不清楚僵尸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也不是很明白僵尸为什么要吸血，但他知道，越是吸血，僵尸就会越恐怖。

犹如小说中的修炼者嗑丹药修炼升级，新鲜的血液对僵尸而言就是“丹药”，吸得越多，血液里的“营养”越足，升级越快，实力越恐怖……

简单的说，就是因为服用了幽冥魔蛟的血液，所以这具身体“升级”，且消化了血液里的空间之力为己有，而后身体上就有了空间之力。

然而，虽然身体升级有了空间之力，但因为灵魂并没能彻底与这具身体融合，所以，他控制不了空间之力。

至于说为何能感受到，刘攀倒是怎么怀疑自己灵魂的感知力，甚至刘攀之前怀疑过，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灵魂之力太强，这具身体太弱，所以两者才无法彻底融合……而现在，身体逐渐变强，能承受的灵魂之力自然越多，感知理所当然的也就越丰富。

说到底，不管确切是怎样，对刘攀而言这都是出现了新情况。

他没有失落，他有太多的疑惑，他需要去解惑。而且，若是真的无法继续突破，他的方向还有那些记载了有关天行者情况的古籍。他还没有彻底绝望。

不过话说回来，刘攀此刻最好奇的还是幽冥魔蛟的血液。

他没看到过刘狂使用幽冥魔蛟血液修炼后的情况，徐小湛与谢阜两人之前他又没有太在意，现在的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三人的身体上是不是也附着空间之力。

说实话，刘攀不觉得有，他也不希望有，因为这对刘狂而言或许影响不大，但对徐小湛与谢阜两人而言却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