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玉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她们已经到客房睡觉去了，估计现在都睡着了。”

卢茶话向陶子云建议说：“都三、四更的时辰了，你让两位大人一起在这里歇着了吧！明天一早再和他们的夫人一起回去。”

梁大人坚决地说：“这怎么行。其他大人都离开陶府了，我们的随从也在外面等着我们，我们明天要上早朝，非得回府去不行。”

苔玉认真地对梁章钜和朱士彦说：“你们的夫人让我告诉你们：要回你们自己回去吧。不要去叫她们了。”

梁章钜还想说什么，陶子云把他给劝住了：“既然她们决定在这里住下来了，而且已经睡着了，你们就不要去惊动她们了，这么晚了，还让她们跟着你们舟车劳顿的，实在是不恰当。你们要么也住下来，要么你们自己回府去吧！”

苔玉补充说道：“是我留她们在这里住下来的，你们要是给我面子，就让两位夫人安静地在这里做客吧！”

朱士彦扯了扯梁章钜的衣袖：“给陶夫人一个面子吧，我们分头回府去就算了。”

“好吧，我们自己回府去，明早再让丫环仆役来接她回去。”拉不下面子的梁章钜只好听从朱士彦的建议，因为朱士彦的夫人也留下来了，于是他对陶子云拱手告辞：“陶大人，我们先回府去了。”

“好的，我送送你们。”陶子云当下就带着梁章钜和朱士彦走向府门，继续给他们解释着让两位夫人留下来做客的好处，直到把他们送出陶府的大门之外。

在客厅里，卢茶话继续陪苔玉闲聊着，因为苔玉要等着陶子云一起去休息。

卢茶话想到了那个早就想问苔玉的问题，她认真地问苔玉说：“听说你把我当成姐妹，我很感激你。当初我以为你是个男的，虽然你是代替冯乘略拜堂，我则冒充李露儿小姐，和你一起拜了堂，我还是想着，我们是真正拜过堂了的，总是有我们的缘份所在。从那时候起，我就对你上了心，结果呢，唉，你也是个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人要是有下辈子，你愿意成为一男的真正地娶我为妻吗？”

“你不用感激我，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好姐妹。”苔玉刚才对两位贵夫人只是实话实说，现在她听了卢茶话这个虚无缥缈的假设，她快速地思索着，不管是不是有下辈子，不管她是不是会那样去做，出于安慰卢茶话的需要，她就清楚地对卢茶话说：“卢姑娘是一个好姑娘，要是有下辈子，我要是个男的了，一定会娶你的。”

卢茶话开心地回答说：“嗯，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优秀的姑娘，你对我这么好，你要是个男的，一定会娶我的，所以我就不感到遗憾了。”

苔玉认真地对卢茶话说：“所以说，我是不会故意折磨你，不会要你切各种臊子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个男的为你倾倒，你留心一下，看准了某一个男的，你也象我一样，把自己嫁了吧。”

卢茶话也郑重地回答说：“你不会用切臊子来折磨我，以后陶府遇到切臊子的活，我也不切臊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答应你，要是我也遇到了可以嫁的人，我也会嫁给他的，在遇到那个人之前，我会留在你身边，和你好好地过日子，因为你是我的好姐妹。”

“嗯，这样就行了。”苔玉对这番谈话的结果还是感到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