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鼬,见识了木叶的真面目,你还是想说,我永远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吗?”带土一边喝一边道。
“自然如此。”鼬点头“无论如何,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虽然这个村子遭受了极多的灾难,这个地方也被无尽的黑暗包围,但是我坚信,总有一天,会有像初代火影一样的火影将木叶从黑暗中拉回光明之所。”
“原来如此。”动作微微顿了顿,带土站了起来,想到了那个金发的,受尽苦难的人柱力。
“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鼬,我们走吧。”下一刻,两人便消失了在原地。
宇智波家族驻地···
“真是怀念,这个纹章。”带土看着四面八方印着的宇智波族徽道“不过宇智波一族居然会被逼到这种地步,真是腐朽了,无论再怎么雄心壮志,这群死也不愿将权利丢掉的家伙总是那么惹人厌,却有时候不得不同情他们。”
“那么···鼬,上了哟。”下一刻,带土从空间里取出了火之团扇,鼬拔出了太刀,两个人开始在血色的月空下开始了屠戮!
半个小时后····
“哒哒哒哒····”在通向宇智波一族驻地的街道上,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少年正一脸期待的飞快跑着。
黑色的刺发,印有宇智波家族家徽的短袖和短裤,俊秀可爱的面孔,正是宇智波佐助。
“真是的,伊鲁卡老师真是奇怪,无缘无故留我下来进行手里剑训练干什么?明明我早就会了。”佐助有些不满的嘟起嘴,显然很不满伊鲁卡占据了他宝贵的时间,其实他哪里知道,伊鲁卡也不过是奉了火影的命令行事而已,所谓的手里剑训练不过一个借口,把他拖住的借口。
“诶?怎么都没人啊。”跑着跑着,他突然感觉不对劲了,空气中弥漫着些许难闻的铁锈味,而四周万籁俱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嗯?”突然一股视线从不远处传来,佐助抬起头来,却没看到任何人。
“啊啊啊···”一只乌黑的乌鸦飞舞着朝着远处飞去,佐助歪歪头,继续朝着家里跑去“明天叫哥哥教我火遁术吧···”
“真是不坦率的孩子。”带土站在阴影处看着那只飞离的乌鸦,微微失笑。
而在此刻,宇智波鼬正在家里,手持长刀,浑身颤抖的站在宇智波富丘和宇智波美琴身后。
“是吗,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们吗?”富丘叹了口气,并没有什么怨恨和恼怒的情绪“鼬,终究我是亏欠你太多了,很多时候忘了你还只是个孩子。”
“抱歉啊,鼬,但是无论如何,你没用的父亲还是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佐助我一定会···一定会让他···”鼬紧握着长刀,话都说不清楚了。
“啊,我都忘了,你比我们还疼佐助呢。”富丘露出一个笑容,笑着道“不要哭,直到最后一刻,鼬,你都要明白你姓宇智波。”
“阿娜达【亲爱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美琴微微一笑,略带坏心眼的掐了富丘腰间的软肉,让他一阵尴尬。
而在虚空之中,带土觉得此刻场景并不像是一个悲哀的屠戮之夜,反而是放下了负担,坐在饭桌旁开心聊天的家人。
“水门,不知道为何我有点想你了啊。”带土在虚空之中微微叹息。
“爸爸说的和妈妈的差不多,鼬,佐助就拜托你了哦。”美琴微笑着,毫不在意背后将要降临的屠刀“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些,妈妈和爸爸真的很没用啊。”
“虽然晚了很久,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富丘接着道“鼬,你不愧是我的儿子!”
你不愧是我的儿子!
啊,这是多久未曾听到的赞扬了,从他参与宇智波一族的政事以来,他就再也未曾从宇智波富丘口中听到这一句话,以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几岁?七岁?五岁?还是三岁?
不记得了。
眼泪顺着眼眶从面颊滑落,鼬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他对宇智波富丘是曾有过些许怨恨的,但是如今想来,是自己太过错怪他了,从他参与政事以来,他才明白富丘到底是顶着多大的压力,他一个好好的族长却被一群长老团给压制的很惨,他是长子,他未来得接替他成为族长,所以富丘才那么严格对他。
但是现在想来,他也不很父亲了,反而有些感激父亲,他不愿佐助走上这条路,他很累,但是佐助还很单纯,很好,这再好不过了。
“走好,爸爸妈妈!”
手起刀落,鲜血溢出,在将宇智波富丘和美琴杀了之后,他内心越发的空寂,他多么的想要痛苦,他多么的想要解脱。
他好像从这个该死的漩涡中脱离,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有弟弟。
【佐助很纯粹,他就像是一张白纸,很容易染上各种颜色。】那是他对带土说的话,他一直明白,他作为哥哥,就算是被弟弟憎恶,他也必须得为他铺好路。
【优秀也是有烦恼的,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算刚开始时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但是我和你是独一无二的兄弟,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我会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就算是被你憎恨,这就是所谓的哥哥。】这是他对佐助说的话,他从一开始就清楚,他从小时候的时候就明白。
他是哥哥,他必须得为弟弟遮风挡雨!
“吱呀。”门被打开,面对一脸不敢置信,满脸震惊的佐助,低着头的鼬拭去眼泪,坚定而又决绝的抬起头。
“我愚蠢的弟弟啊,恨我,怨我,诅咒我,然后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吧。”他毫无怜悯的对质问他的弟弟使用了月读“你要学会变强,你要学会仇恨,然后带着和我同样的眼睛,来到我的面前吧!”
伴随着少年承受不住倒在地上的声音,宇智波鼬看着满脸惊恐和愤怒的佐助,微微张口,却又说不出口。
【原谅我,佐助,没有下次了。】
将这句话在脑海中回放一边,他像是失了魂一样的踏出家门,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