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一周,钟晨接到钟越的电话,钟越问她有没有时间,他想和她聊一聊。
钟晨闲地无聊,正琢磨着打发时间的点子,当然说有时间。
钟越这才说:“我就在你们家楼下,我方便上去吧。”
钟晨:“……”
把钟越迎进家门,钟晨奇怪:“这次不会是我老爸给我私房钱让你捎过来吧。”
钟越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钟晨为什么会讲这话。上次她结婚,他作为跑堂伙计。他无奈:“离了这事,我就不能为别的事找你么。”
钟晨不是傻子,钟越主动找她,她就知道为什么事,刚才那么说只为调节气氛。她给钟越倒了一杯水,才问:“说吧,什么事。”
钟越无声地叹气。他本来想带乔乔来赔罪,陆见习得知后反对。钟越知道,钟晨不喜欢乔乔。不过让他意外地是陆见习竟能为钟晨做到这一步,简直当宝来对待。
钟越也不喜欢绕来绕去,他说:“关于乔乔的事,我想和你说一声。”
钟晨问:“说什么?直接告诉我结果就行了,过程我不想知道。”
钟越点头,他也没打算和钟晨说那些糟心的过程。总之他感情受挫,再遇乔乔,两人一拍即合。他说:“经过深思熟虑,我打算娶她。”
这个结果,可以说钟晨没任何意外。钟晨有些想不明白,乔乔完全不是钟越喜欢的类型,钟越好像也不是乔乔想要的,这样两个观念迥异的两个人能组成家庭?钟晨表示怀疑,她冷静地问:“原因?”
钟越苦笑:“到了结婚年龄,家里催得急。”
钟晨皱眉,她不认为钟越是那种拘泥于形势主意的,所以她认为钟越娶乔乔有难言之隐。她道:“我自认为对你还算了解,如果只为完全任务,你也不需要等到今天。说吧,为什么?”
钟越叹气,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冷静的堂妹。他无奈道:“先前我那个你也知道。”
钟晨点头,疑惑:“和你另娶有关系吗。”
钟越自嘲笑了下,他想,如果前一位和钟晨一样不看重钱财,他也不会认识乔乔,然后导致对方怀孕。也许这就是缘分?他说:“她家人要两套房,你知道,供一套房都吃力,别说两套了。”
钟晨愣了,本能地问:“家里不是有存款吗。”
钟越不笑了,好像经过深思熟虑,“如果我不娶她,我和我爸妈都不用那么辛苦。”
钟晨还想说什么,什么也说不出来。这就是现实,活生生的现实。她基本上没为钱财费心,但见过的例子却不少。如果钟越前女友贪图钱财,乔乔呢。她就没有吗。钟晨问出心中疑惑。
钟越沉思许久,钟晨也不急,是人是妖,时间一长就能现形。她也不担心乔乔骗得了钟越的感情,更别说钱财。倘若乔乔不是她眼中所认识的乔乔……
一时间,钟晨难以理清头绪。她很好奇,钟越眼中的乔乔又是什么样子。
过了许久,钟越才说:“乔乔或许爱慕虚荣了一点,但是……她可以不在乎我有几套房,可以不在乎我开的是什么车,也可以陪我去吃大排档……”
钟晨听的有些晕,钟越眼中的乔乔是她所不认识的,她熟悉的乔乔是那个窥视陆见习的乔乔,那个眼高手低的乔乔。钟晨自我反省,是不是从没了解过乔乔。
钟晨问:“你对乔乔的感觉呢,她适合做妻子?”
“感觉?”钟越笑了下,“反正不是很差。”
钟晨想,既然决定在一起,还来找她做什么?她言不由衷:“既然你决定了,我也只能准备红包了。”
直到晚上陆见习回来,钟晨仍没办法说服自己,乔乔会变成自己的嫂子。就好像你特别讨厌的人,忽然有一天被宣布,他其实是你最亲近的人一样。
她和陆见习说自己的想法,陆见习反应平平:“或许他们合适也不一定。”
钟晨挺不屑:“合适?我始终认为钟越是乔乔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们就看着吧,看看我有没有说错。”
陆见习道:“就那么不看好?”
钟晨点头,她了解钟越,也自认为没看错乔乔。这样两人能过好才叫奇闻。不过她才不会为了乔乔和陆见习心生间隙,她问:“是你让钟越来找我的吧。”
陆见习却问:“他说的?”
钟晨哼道:“还用得着问吗。”
陆见习笑了笑:“好了,别总为旁人的事操心,把心思多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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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贝贝带甄家伟回家后,紧接着被催婚了。然后,她又巧遇了唐棠。有一段时间没见他,还以为他会心身憔悴,结果大大出乎她意料。
唐棠没她想的憔悴,甚至还意气风发。
碰了面,不可能不打招呼。
对于爱情事业双丰收的陶贝贝来讲,唐棠的存在已经影响不到她。所以她能坦然面对唐棠,甚至他凝望的眼神以及他问:“最近还好吗。”
陶贝贝姿态轻松,笑意盈盈,“很好啊,你呢。”
唐棠复杂地望着陶贝贝,被爱情侵润的眼明艳动人,举止投足间无意流露的小女人姿态。曾经,也都属于他一个人,如今只有望莫能及。他苦笑:“不好也不坏,我和……”说到这,他主动闭嘴了。说出来也没意思,他离和不离,她不在乎的吧。
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他终于问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和他什么时候结婚?”
陶贝贝没隐瞒,也没有报复他的意思,她平静的表情语气不自觉放柔,“想必快了,不过不方便邀请你,你不介意吧。”
唐棠苦笑,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他问:“你结婚没影响我和致远的见面吧。”
陶贝贝阐述一个事实,“你是他爸,这一点法律上不会否认。”
唐棠怅然,到了最后,他和她仅有的联系就是他还是陶致远法律上的父亲。
闲闲地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唐棠看着她欲言又止。
陶贝贝没去深究他表情的含义,看时间不早了,她说:“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