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陆见习就走到钟晨前,无视叶蕾的存在,低声在她耳边道:“我也想。”
钟晨无语,心想你这样在感情失意的人面前秀恩爱,不怕死得快吗。
叶蕾看到这一幕呆了呆,好像不认识陆见习一样。
确实,在她印象中,陆见习绝对不会是一个能当着外人的面*的。眼前这一幕打破她的认知,她觉得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叶蕾很想冲钟晨竖大拇指,表示她的崇拜。要知道,就算当年陆见习追唐心,在人前他仍然注意着自己的形象。
钟晨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
陆见习装着茫然,反问:“什么故意?”
“你不知道叶蕾和她家大猫出了状况?”
陆见习‘哼’了声,“别人家事你上心得很。”
钟晨心想,除了好朋友的事,其他事什么时候上心了?还是说他心里不平衡?她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想必你比我清楚。叶蕾现在难过着呢,你别在她面前秀恩爱。”
陆见习这才去看叶蕾,叶蕾冲他眨着眼,眼睛有那么一丝精光。
没过一会儿,叶蕾家猫同学也来了。钟晨认为他们肯定有话要说,她和陆见习不适宜当灯泡就拉着陆见习走了,无视叶蕾在身后对她的鄙夷。
到了大路上,终于不要压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话,她大大地舒了口气,才问:“你和叶蕾家大猫不是好朋友吗,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有几分真实性?”
“没问,不知道。”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陆见习无奈:“好朋友就能插手了?”
钟晨咀嚼他的话,扑捉到了细微信息。她皱眉,“就是说大猫有了人?”
陆见习用肯定的语气回道:“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陆见习才问:“为什么你对他们那么关心?”
“朋友不顺心,你说我日子好过吗。”
陆见习能理解,朋友不顺心了,你就是被倾诉的对象。
钟晨斜了他一眼,分明记得他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碰面,怎么转眼就绕这来了,随同的还有大猫。
她上下打量他,“不是很忙吗。”
对上她怀疑的眼神,陆见习笑得有几分无奈。他解释:“见面会临时取消,就在对面。出来看到你,顺便来看看。”
钟晨点头:“大猫呢,不会也巧遇吧。”
陆见习扶额,大猫还真是巧遇。他笑:“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刨根问底了?”
钟晨无奈,心想不是为了配合你吗,对你不闻不问,你不舒服,问了你也不舒服?果然,男人这个物种比女人还要难琢磨。
陆见习像也明白过来,坏笑:“我挺喜欢。”
钟晨望天无语,怀疑陆见习是个特列,别人都厌烦老婆事事追问,她做甩手掌柜,他居然不乐意?
时间尚早,回家嫌无聊,想起有些日子没去老宅了。她问:“今天去老宅吗。”
陆见习意外,疑惑地看着她。
钟晨讪讪,她纯粹认为,作为儿媳妇总不去‘孝敬’公婆说不过去。她讪讪地说:“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陆见习明白她的想法,他遗憾:“爸这几天去外地考察,妈闲着无聊也跟着过去。”
钟晨想,好不容易想表现居然不给机会。
天气不错,陆见习带她去公园散步。也许日子太无聊,钟晨想方设法找乐子,比如孩子取名。她问:“取名是不是得看五行啊,缺什么配什么?”
陆见习:“嗯。”
钟晨怀疑:“那你的名字怎不见金木水土火?难道什么也不缺?”
陆见习解释:“我爷爷娶的。”
原来如此,钟晨了然,“我们的是不是也得爸娶?”
“妈比较热衷。”
钟晨无法想象,陆母会娶怎样一个名字。
见她纠结,陆见习安慰:“大名妈取,小名我们取。”
也只好这样了,钟晨无奈。
公园人多,陆见习护着她,走到江边,看到一对新人在拍婚纱。她驻足,凝望着新娘子飘逸的礼服。
陆见习以为她想起他们拍婚纱的事,就说:“喜欢吗,我们在拍一次?”
钟晨答非所问:“新娘子貌似挺眼熟的。”
陆见习这才细看,心想能不眼熟吗,唐心吗。他说:“唐心和她未婚夫。”
“我就说吗。”
“要不要休息?”
钟晨摇头:“走吧。”
他们还没走,唐心就提着礼服追了上来。钟晨心想,姑娘啊你没眼色吗,还是你很喜欢自虐?
唐心气喘吁吁:“真巧。”
钟晨笑:“是啊,真巧。”
唐心看了陆见习几眼,对方目光只落钟晨身上,这让她心情更为复杂。她深吸好几口气,问:“请柬收到了吗。”
钟晨点头,回握陆见习的手,郑重道:“盖时我和陆见习会准时参加,唐小姐请放心。”
陆见习也附和:“放心吧,我和我太太不会缺席。”
钟晨:“……”这一刀插得还真狠。钟晨挺同情唐心,心想何必找罪呢。一个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唐心讪笑:“谢谢。”
钟晨忽然很感激慕泓远,慕泓远有些时候刻薄了些,但还不至于在陆见习前给她难堪。当然,那件事不算。她嫣然对着唐心笑了下:“不客气,朋友结婚不去参加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