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见习去办出院手续。
在住院部楼下看到姚芊羽,她看起来不大好。
姚芊羽看到陆见习,犹豫了下,才向他走来。
陆见习不是善茬,没去动她不代表要给她面子。
姚芊羽截住他去路,忧虑道:“陆总,方便说句话吗。”
陆见习冷着眼,语气也凉凉地,“我和姚小姐熟吗。”
姚芊羽苦笑,心想若不是穷途末路,她也不会来自找难看。但事到了这一步,除了低声下气求人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慕泓远当她瘟神,陆晴天三天两头找茬,她工作丢了,这样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姚芊羽道出目的,期望着陆见习能够‘怜香惜玉’。
陆见习反问:“姚小姐来找我,凭什么认为我会放你一马?姚小姐莫不忘了羞辱我太太时的畅快淋漓?”
姚芊羽说不出话,羞辱钟晨,确实很畅快。现在她被折磨地心力憔悴,恍然地想,出来混迟早要还。
陆见习继续:“姚小姐的行为值得我佩服,我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动上来门来。我这个人向来护短,不知道姚小姐有没有听说过?”
姚芊羽紧紧地握着拳,脸色苍白,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和钟晨的事,陆总不觉得这样过了吗。”
陆见习哂笑:“姚小姐莫不是忘了,钟晨是我太太?何况,你把我太太和她前男友的事儿捅出来,确定不是存心的?”
姚芊羽想说不是,事实截然相反,她确实存了心思,确实不想钟晨事事如意。
姚芊羽问:“陆总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聪明人,挑破了大家都不好看。”
“要我做什么陆总才不追究?因为我已经被陆小姐吵得已经没办法正常生活了。”
陆见习不以为意,“我妹妹是个睚眦必报的,她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姚芊羽:“……”
“所以姚小姐,走路时,偶尔低头看看路面,不要一味急着赶路,忘了还有滩涂。”
陆见习撂下这句话,径直去了。
姚芊羽站在原地,望着陆见习的背影,悲从中来。
她茫然地想,自己所追寻的,倒头来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陆见习去办完手续回去,姚芊羽已经不见了。谅她也不敢再去骚扰钟晨。
回到钟晨住的病房,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陆见习笑她:“有那么着急吗。”
钟晨反驳他,“住院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
呆了两天医院,她受够了,只想早点回到自己的小窝。
陆见习问:“你不担心妈她们在家里等着伺候你?”
钟晨苦恼,望着陆见习问:“妈都没事情做了吗。”
陆见习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钟晨就说:“老公,回头你和妈商量商量就说我们能照顾好自己行不?”她真不想两个人的小居室,陆母天天出来晃悠,那样她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陆见习也实话实说:“这个恐怕有难度。”
“难道我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陆见习只得安慰:“妈也是关心我们。”
钟晨撇嘴,心道关心她孙子吧。
知道陆母重男轻女,当然她自己的女儿很重视,大家都知道。
钟晨说:“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回到过去杀死你
陆见习低头打量她肚子,“男孩女孩都一样。”
“不一样吧,你……”也亏得反应快,不然她又差点脱口而出你妈了。钟晨改口:“我觉得你和你们家更看重男孩。”
“他们或许会,对于我来讲,男孩女孩都是我的。”
钟晨怀疑,他就没一点那种想法?
陆见习笑着安慰:“别胡思乱想了,生女孩多好,以后男女比例失调,我们的小公主人人追捧,你不觉得很好吗。”
呃……好像,很不错。
陆母打来电话,说派车来接钟晨出院。
钟晨头疼,求助地望着陆见习。很明白,陆母来了,肯定接他们去老屋。陆见习看着她,没任何表示,带着笑意看着她。
钟晨已经指望不上他了,只好对着手机那端道:“妈,我和见习正在回家的路上,本来想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一见到打来了。”
“那么早?才几点。”
钟晨耐着性子,尽管那边没看到她的笑,她还是保持着合理地笑意对着那边道:“想家了。”
陆母没再说其他,只交代说下午她和小阿姨回去他们家。
钟晨领会陆母话里的意思,满意地笑了。
陆见习没收她手机,才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钟晨冲陆见习眨眨眼,笑着问:“你不觉得我和妈斗智斗勇我忍辱负重中我方取得了初步胜利?”
陆见习被她的话娱乐到了,笑道:“也就你敢这么说。”
钟晨反问:“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又没做错什么。”想起钟妈妈对陆见习百般好,陆母对她爱答不理就不大平衡。钟晨想,凭什么啊,她嫁过去又不是去享福,凭什么要遭不公平对待?
陆见习只看着她笑。
钟晨抱怨:“为什么多数婆媳都处于敌对阵营呢,丈母娘和女婿关系又那么好呢,想想真很不平衡啊。”
陆见习不发表意见了,这种普遍现象,他只能说,女孩子嫁到男方家,多数而言都是受委屈那一方。
他说:“钟晨你记住,我们会好好的。”
钟晨也笑了,她抱怨并非要他承诺什么,她太清楚承诺是个什么东西。
回到家,钟点工阿姨已经为钟晨他们准备好午餐。看着钟点工阿姨做的,钟晨胃口大增,饭后她摸着肚子惆怅:“你说我的体重会不会急剧向上攀升?”
陆见习上下打量她,安慰:“怀孕了体重上涨也很正常。”
钟晨不乐意,无法想象长胖后的样子,她说:“不行,我不要。”
陆见习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钟晨想了想,认为有必要和有经验人士沟通。于是她打了陶贝贝手机。那边半天才被接起来,声音有些喘。
钟晨咳了声,故意拉长声音问:“没打扰到你吧。”
陶贝贝笑骂:“说你故意呢。”
钟晨忍不住笑了,故意调侃她:“都这个点了还运动,小心多了伤身。”
陶贝贝骂道:“滚,就没听你说过好话。”
憋屈了两天,好不容易找到乐子,钟晨不怀好意:“那你别告诉我,你们出去锻炼了。”
陶贝贝咳了声:“今天致远和他爸去游乐园了,难得有时间。”
钟晨笑,无法想象。但陶贝贝提到唐棠,她表示关心:“他没找你麻烦了吧。”
陶贝贝哼道:“现在谅他没那个精力。”
钟晨不厚道地笑了,无法想象唐棠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一点也不同情,更不会为那样的负心汉惋惜。严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