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的心咯噔了一下,不会那么狗血吧,她郁闷地皱眉。
陆见习只略一愣神,邹佳怀孕,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钟晨也觉这个时候提这事挺添堵,不管是与不是,她都不大想提这个名字。钟晨也挺期待陆见习的答案,是与不是?她赌不是。如果非要问原因,她只能说,他们是夫妻,她愿意去相信他,也愿意听他解释,而不是盲目去揣测。
上次陆见习也解释过,他只代朋友照顾,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还不至于是个女人都会发生关系。这一点,她信得过。
陆见习盯着她莫测的表情,想起之前她说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她是不是认为是他?越想越觉得她有这个想法也不足为怪,谁让他和她时,也没什么感情,却默契地配合?问题现在他是她男人,她合法老公,这样怀疑,不怕伤感情?
陆见习问:“她怀孕关我什么事?”
“没关系啊。”
陆见习恼了,“钟晨,你什么意思?当真要有关系你才高兴?”
钟晨说:“哪儿能啊,我脑子没进水,会把老公拱手相让?我跟你说,要真有那些三儿四儿五儿的,来一个我收拾一个。”
陆见习也成心恶心她,就说:“你也说我行情好,你收拾得过来吗。”
钟晨走过去,踮起脚尖审视,用指腹戳了戳他喉结,“你也不怕染病?”
陆见习一把她捉住,压墙边,恶声恶气道:“我遭殃了,你也别想逃。”
钟晨笑:“老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见习低头,用舌头去吮她的眼,手已经往下山峰摸去。
钟晨怕了他,按住他的手,声音微抖:“别。”
“还说不说?”
钟晨讨饶:“不说了。”
“再犯,该怎么罚?”他并不打算放过她。钟晨的力气哪能跟他抗衡,他轻轻松松就避开她的阻击,直抵核心。
钟晨抽了一口气,提醒他:“别闹了,再不去就晚了。”
陆见习不收手,低声说:“你担心吗。”
钟晨哼了哼,贴紧他的肩胛骨,张口就咬。她分明感受他剧烈的一颤,喉咙里也发出一声不知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多是痛的吧,她口下可不留情。她坏笑:“我比较担心你出轨。”
陆见习恼了,手下也不知轻重,对着核桃重重一拧。
钟晨嘶了声:“轻点儿,疼。”
“你存心气我。”
钟晨赔笑:“哪儿能呢。”
“还嘴硬。”
钟晨暗道,既然已戳了这个话题,索性坦白来说。她说:“陆见习,我们打个商量好吧。”
“嗯。”浑身的火已被撩起,他现在恨不得挤进她那里去痛快一番。
钟晨底气不足,挺担心陆见习翻脸。有了想法,不说不快,她说:“我们签个协议好不好?”
陆见习顿了下,眯着眼盯着她看。
钟晨解释:“就是,要忠诚于彼此,要是背叛,那受害的一方净身出户,你觉得呢。”
“随便你。”
这么好说话?
钟晨不大相信。
陆见习满腔欲/火,她没心没肺地打岔,哪儿还有精神头。
他拿了车钥匙,见她还愣着,口气不怎么好。他喝道:“还愣着做什么。”
钟晨回神,“不带礼物?”
陆见习不理她,出门走了。
钟晨也不了解那边的情况,她问过几次,陆见习都不怎么耐烦,她也就不问了。
上了车,钟晨还想,总不能两手空空过去。瞧陆见习,他根本就拿她当空气。钟晨厚着脸皮说:“第一次过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啊。”
“你也知道?今天还故意气我?”
钟晨只好老实说:“不就担心吗。虽说我们不特别熟悉,可也结婚了啊。结婚了,哪有离婚的道理?所以只能给婚姻上道锁,权当自我安慰吧。”
“你就那么笃定,你不会变心?”
钟晨说:“这个应该问你。”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陆见习又问。
钟晨很霸气地说:“你若不离,我就不弃。你敢吗。”
陆见习只笑,伸手摸她的头。
钟晨阻止,“别乱摸,乱了我的发型。”
陆见习撇了她一眼,坏笑:“你这也叫发型?”
“什么意思啊你,特么故意打击报复啊。”
“晚上再报复你。”
钟晨红着脸,唾了一声不要脸。
陆见习大笑,不怀好意:“你以为报复什么?回头你陪妈好好聊天。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你们那低俗文化的影响,也不知脑瓜子想什么,到底谁不要脸。”
钟晨脸一红,剜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真坏。
转而,她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他若正正经经,能有她什么事儿啊。
钟晨还想提协议的事,想着他的反应,有点儿不明白。有必要那么激烈吗?又没专指出轨的是他,是她也说不好不是?有一点她敢保证,不会在婚内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她都放弃了,陆见习却说:“改天,约律师草拟一份财产协议,各执一份。”
钟晨怔怔地看着他,变脸速度还真探望莫及。她问:“你不是反感吗。”
“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
“陆见习……我在维护我的婚姻。”
陆见习扯了扯面皮,眉眼闪过淡淡的笑意。
车子到了陆家,陆晴天跑出来,亲亲热热地搂着她叫:“嫂子,你总算来了啊,我和我爸爸等了你们一天了。”
钟晨歉意地笑了下,余光偷偷瞥向陆见习,他没事人一样。钟晨说:“不好意思啊,今天你哥下班晚就到了现在。”
陆见习嘴角一抽。
看到陆见习提着大袋小袋,钟晨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有些气愤,明明准备了东西,也没告诉她。
陆晴天帮着拎进去,钟晨故意慢一步,走在陆见习后面。她说:“你这人够坏的。”
陆见习扬了扬眉,“晚上验货吧。”
钟晨好一阵无语,真不晓得这个看起来正人君子的陆见习,讲话也会不正经。
陆母还是那样,看着儿子和儿媳提东西回来,嘴上说浪费,家里存货多着呢,眉眼却是乐的。
钟晨只笑,装贤惠么,想必不会太难。
陆母也不会刻意刁难,婆媳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倒是和陆晴天相处不错,陆晴天偷偷摸摸地问:“嫂子,我哥是不是特难相处?”
钟晨想了想,老实说:“脾气有点孤僻,有点儿高深,难以捉摸。”
陆晴天简直有种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之感。她说:“说的太对了,不单这样,还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