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偷吃豆腐吗?忍足在心里做了评价,嘛,自己何时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就像迹部说的自己真是不华丽。
“唔......”
身下的人似喘不过气般,呜咽了声。轻轻的却让他回过了神,正欲直身,不料被突然伸出的双手环住,重心不稳,直直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抱歉!”
忍足身子一僵,想要起来,却又被紧紧的扣住,这是......把他当成了抱枕吗?可恶的是这柔软的身体,还时不时往他身上蹭,而微微低下视线,便是那若隐若现的弧度。
忍足觉得火热热的,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但觉浑身一紧,猛然挣脱那双手臂,翻身便朝门外走去,再待下去怕会不能自己。
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嘭的落地声,回头只见毯子凌乱的摊了一地,而云夕则是软趴趴的倒在了上方,却依旧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疲惫而迷蒙。
“这是哪里?”云夕搔了搔凌乱的头发。
忍足不由皱眉,立刻上前抱起地上的人,竟是浑身发热,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异常的体温,“怎么发烧了?”
“咳咳......忍足是你啊!”云夕觉得身子腾空,反射性的挣扎了下,待听到来人的声音不由停了下来,他怎么在这里?
“感觉怎么样?”
“真丢脸,又被你看到这幅惨样。”云夕捂着额头上的冰袋,神智也清醒了许多,肯定是一时大意,泡澡时间过久,睡觉时又踢飞了被子,才会烧起来。
这样下去都快成林黛玉了,云夕苦恼,这体质是越发的差劲,看来不能再懒散下去了。环顾了下房间,竟只有他们二人,“奈雪呢?”
“跟迹部出去了,不知道在哪里?”
“嘛,又把奈雪拐跑了。”云夕无聊的玩弄着冰块,打趣道。
“要是你像西园寺那么好拐就好了。”忍足弯着嘴角俯下身望进她闪烁的眼神。
“咳咳......啊,真热,病情加重了。你去把窗户开大点吧。”云夕觉得脸越发的火热,伸手便去推他。
“嗨嗨......”
月光下,望着忍足的侧脸,云夕忽然觉得很柔和,心动了,回想着下午他说的那句话,“你下午真冲动,不怕我把你的混双资格给吹了。”
“很想和你试试双打,站在同一个战场,而不是对立。”
“可是双打的默契不是一下就能形成。”
“对默契我一点也不担心,至少在吐槽迹部这方面。”
云夕闻言大笑,每次都能气得迹部脸色发青,都成了一种乐趣。可怜的迹部大爷在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成了二人娱乐的对象。
忍足无奈的望着她,终于是恢复了呢,“我不喜欢你躲着我,就像今天。”
“嗯!”只是她一时没能适应而已。
“昨天是我太突然了,不过我不会放弃。”
“嗯!”
房间的气氛又变得沉静起来,良久,直到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忍足才收回望向夜色的目光,无奈的摇摇头,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感情,如今可是败在她的手里。
留下沉睡中的人,忍足悄悄退出了房间,而他也没有发现她嘴角的笑意。
翌日,天色大亮,云夕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请了半天的假,拉上西园寺便在厨房捣鼓了一个上午,很神秘,自愿者们也是很好奇。门口处,蹲了好多人,可惜只听见厨房里颤人的笑声,和刀具摩擦作响。
她们不为别的,只为给网球部一个惊喜,或许说是惊吓才合适。
“啊——啪嗒”偌大的餐厅,先后爆发几声惨叫,筷子与大理石碰撞的声响尖锐而清晰。
“这......这个......”迹部铁青着脸,指着盘里的菜色,“什么鬼东西?”
忍足颤抖着手夹起盘中的红色物体,应该是番茄吧,可这模样为何这般像......嗯?蟑螂。看清楚后,眼角开始抽搐起来。“想不到西园寺,手工这么厉害!”
“唔——”慈郎、向日再也忍不住趴到桌子底下,一阵狂吐,好不可怜!
而邻座的各校网球部当下退散,各自捧着碗碟,面露同情的望着他们。
“呵呵,过奖了,我国中的时候还获得过石膏雕塑冠军呢,这只是小意思,别看我平日玩的是艺术,最擅长的还是刻老鼠,不过云夕说先让我试试手,所以可惜了,不然那栩栩如生的老鼠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西园寺掩嘴笑得无比的温柔,众人似乎看到了一只腹黑的雏形。
“嗯嗯,这更大的惊喜自然要留在后面喽!”云夕弯着嘴角,淡淡的扫过冰帝众人,“看着我做什么,不是很饿了吗,吃吧!”
他们还在想云夕那不吃亏的性格,什么时候才会报复他们呢,要知道是这么损的招式,他们可不敢劳烦她老人家大驾。
“看什么呢,也想吃是吧,厨房里还有呢,当夜宵也足够哦!”轻飘飘的一句砸来,原本看戏的人瞬间振奋,齐齐摇头,强压着反胃,垂头快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的极为揪心,最后虽然没有让他们吃下那‘血淋淋的蟑螂’,但也足够让他们反胃了好几天。
瞧慈郎那瘦下的脸蛋,瞧向日那略黑的眼圈,在瞧其他人无精打采的模样,恐怕只有‘造事者’才如此这般的自然吧。
‘啊欠——’有人在说她坏话呢,球场上,正式加入混双的云夕揉了揉鼻子,眸光扫过四周,果见几双幽怨的‘电波’时不时投射而来,然她只是耸耸肩,一击截击,网球在对钞轰然’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