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寨呈狭长之状,堵在一块狭窄的通道上。在设立总寨之初,邓范和庞统,经过了极为严密的设计。总寨中,又分为无数个刁、寨,寨连着寨,寨套着寨。想要攻破这座营案,就好像打通关游戏一样,一个关隘一个关隘的不停进攻。
羌胡索肿雅丹、蛾遮塞又烧戈,在唐蹄的指挥下,列阵凤鸣滩外。
羌胡士兵连番攻击,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他们连败汉军,七战七胜,占领了汊军七座小寨。
这也使得唐蹄的信心为之爆棚,督中军亲自追击,一直追到了凤鸣滩头。
可是,这凤鸣滩上
,都让他们步步维艰。几平每攻破一个关隘,就要付出数百人的性命。
短短三天,羌兵在凤鸣滩死伤已过三千人。
羌兵本就不善长攻坚,之前凭借着连胜的事情,势如破竹。可没想到被堵在凤鸣滩上,死伤极为惨重。眼看着凤鸣滩的第十二座关隘被攻破,关隘上烈焰冲天。
雅丹有些苦涩的上前道:“大王是不是能停车来?”
”何故停止?”
”大王,孩儿们连攻三日,已疲惫不堪。
虽有寸进,但死伤太知“这样子打下去,只怕不等攻破凤鸣滩,孩儿们也都要累垮了。之前咱们攻击太过于顺利,孩儿们也没有携带太多干粮。不如休整一下,命人督运粮草,进行些补充然后再打凤鸣滩,说不定可一战告破呢?”
“是啊,雅帅所言极是。”
蛾遮塞苦恼的看着唐蹄,表示赞成雅丹的主意。
这几日,雅丹、烧戈和蛾遮塞的部曲,死伤太大。以至于三人都不愿意继续攻打。
“大王,其实汉军已如笼中之鸟。
窦兰就算有心支援,恐怕也抽调不出人手。不如歇息一夜,明日一早继续攻击。嗯必那些汉军也快顶不住了……”只要再用一两日功夫凤鸣滩必然可以攻破。”
三位蒙肿都这么建议使得唐蹄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事实上,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羌兵在连续进击,却始终无法攻破凤鸣滩大营之后,士气已有些低落的迹象。
加之早先的连胜,使得所有人都产生了骄傲情绪。
当唐蹄下令追击的时候,羌兵并没有携带太多辎重,甚至没有做好攻坚的准备。如此一来,后军和中军拉开了距离。此时后军才刚抵达第七座营寨,距离凤鸣滩尚有一天的路程。实在不行,派人前往后军命越吉押运辎重,加快速度?
如果手里的攻坚军械齐备那凤鸣滩总寨,还真就不足为虑”
”既然如此,那就让孩儿们就地宿营歇息一下吧。”
雅丹等人,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还真有些担心,唐蹄会不顾一切的继续攻击。
汉军的韧性实在是太强了!而且这总寨的设计也太他妈的缺德了……”好不容易攻破一个关隘,想着马上就要攻入敌军核心。不想迎接他们的又是一个关隘。
这三十里凤鸣滩,宛如一条长龙。
一次两次,羌兵们或许还不觉得什么。
可八九次下来,羌兵的士气,的确开始出现低落。
总是让你经历风雨,就是不让你看见彩虹……”明明胜利就在眼前,却又似乎遥不可及。这样的打击下,那连战连胜的兴奋,会逐渐的被磨干净。到最后,只剩下疲惫,饥饿和寒冷。如此情况之下,就算是取得了胜利,又有什么用处?
好在,唐蹄还算是从谏如流,至少没有执意继续攻击。
夕阳乒照,将凤鸣滩笼罩在一片血光里。
远处,那焚烧的关隘大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道道浓烟,直冲天际……”
十月的河西,昼夜气温很大。
打仗的时候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可一旦停下来,那浑身酸痛无力的感觉,顿时袭来。
夜风一吹,让人不由得瑟哥发抖。
而羌兵行军太快,以至于各种辎重都来不及跟上。之前只要获胜,就有营寨可以借宿。可是现在,这些羌兵甚至连个可以遮挡凤凰的帐篷都没有。只好分散开来,寻找避风之所,以躲避严寒。
夜色,渐渐笼罩凤鸣滩。
远处汉军大寨里,隐隐约约响起了刁斗声息。
那忽远忽近的胡茄悲声,回荡在凤鸣滩的上空,令羌兵们顿感一阵阵莫名悲戚。
好冷啊!
就连唐蹄等人,也有些受不了。
好在他们身份特殊,所以还能有个遮挡风寒的地方。
比起那些在寒风中依偎战马,靠着战马体温取暖,瑟瑟发抖的羌兵,不晓得好多少倍。
不知不觉间,已至子夜……”
凤鸣滩外十里处,有一个蒿草繁茂的隐蔽之所。
庞统身着皮甲,罩着一件黑色的粪衣,勒马举手眺望,神情显得格外庄重严肃。
韩德坐在他身后不远处,默默的檫拭手中那杆车轮巨斧。
一队队,一行行的汉军士车,半蹲在蒿草丛中,脸上涂抹黑灰,只留下一双双明亮的眸子。清一色圆盾长刀,刀放在身边,用圆盾覆盖。有的人紧张凝视,有的人惬意拒绝冷硬的胡饼口粗略计算下来,大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鸦雀无声。
突然,凤鸣滩上,火光冲天。
一道道狼烟冲天而起“
庞统眼睛一亮,顿时露出了笑容。
”儿郎们,准备出击”丶(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