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班连忙起身道:末将愿从校尉之命。,
元雄司马,你是个人才。,
曹朋沉声道:说句实在话,你我也算是亲戚,本应相互扶持。也许你还不知道司空的养祖母便是你陈留吴氏族人。当年她入了皇宫,与家中断了联系。可心里还惦记着你们。”
啊?
吴班闻听,大吃一惊。
,若你有心,待战事结束之后,不妨回去查一查。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请老夫人回家看看。老夫人如今在许都,挺孤单,时常念叨当年族人。,
吴班是真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乍听曹朋提起,他也是呆若木鸡。
舒强所部刃人被诛渎亭如今只刺六百余人。不过,张球二人既然走了,他们的部曲自然需要重新调配。我会命人调拨一百三十人到你麾下,使你部曲满员,你看如何?,
吴班这时候,有点晕!
不过能使己部满员,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末将,愿从校尉之命。,
,韩德!”
末将在!,
从大帐外,走进来一人正是刚才吴班在帐外看到,手持圆盘巨斧的彪形大汉。
,余下尚有二百余人,一并归入你部曲。从今天开始,你为渎亭军司马,负责驻守小潭,你可愿意?,
末将遵命。,韩德,同样是喜出望外。
曹朋向田豫看了一眼,沉声道:不过今天还有一件事情,你们要把渎亭所有武卒的名单呈上。必须问清楚他们的住处,家庭成员等各项事务。我会让闹主簿协助你们务必今日完成。”
末将遵命。,
吴班和韩德同时插手见礼。而曹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变得更浓……,百支火把的光亮,照映着那一堆人头,令人毛骨悚然。吴班觉得自己汗毛在瞬间都乍立起来,心里顿时感到一丝恐惧。
因为,他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中军大帐旁边,一个魁梧的男子,赤着膀子,怀抱一柄圆盘大斧,森然而立。
第三通点将鼓,戛然而止。
吴班连忙快走几步,恭声道:俊仪部军司马吴班,前来应卯。,
吴司马,进去吧,校尉冻里面。,
一个文士笑眯眯的走上前,对吴班说道。他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似乎是在登记什么东西。
吴班认得这文士,知道他名叫闹泽,是军中主簿,也是曹朋的心腹。
闱主簿……,
吴班心里面有点发毛,语气中不自觉的多了些恭敬的味道。
闲泽笑道:,进去吧,别让校尉等的急了。”
吴班稳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谢后迈大步走进中军大帐。这中军大帐的摆设,和昨天日间没有什么区别。正中央一张帅案,旁边还没有一张低案。低案后,军中承田豫正奋笔疾书。而帅案后,曹朋正静静的坐着。他没有穿戴盔甲,一袭青衫,透着书卷气。
身体半依着帅案,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正秉烛而读。
在他下首,依次坐着两名男子。
吴班也认得那两人,一个是飞睡军司马夏侯兰另一个则是行军司马甘宁。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坐着,如同老僧入定。当吴班走进来时,竟无一人看他,更无人理他。
末将吴班,参见校尉。”
吴班心里有点发慌,上前躬身见礼。
还是一样的人,还是一样的地方还是一样的景物。
可是给吴班带来的感受,却完全不一样。此时的曹朋,没有昨日那种暴跳如雷更无半分怒气。
他就坐在那里手捧书卷而读,却令吴班心中,生出难言的恐惧。
堆放在帐外的那些人头,是舒强的部曲。也就是说,曹朋已经剁灭了舒强所部……
嗯!,
曹朋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吴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想了想,悄然退到一旁在夏侯兰的下首处坐下,一动不动。
点将鼓已经停止,可渎亭四部司马,只来了吴班一人。
曹朋没有任何表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大约又过了十五六分钟,大帐外传来两个军司马的应卯声。
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看到了帐外的那些尸体。
曹朋放下手中书卷,慢慢抬起头来。两个军司马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踉跄着走进了大帐。
末茶…………
曹朋不等他们开口,抬手示意他们住嘴。
他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思。
中军大帐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吴班看着那两名军司马,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
本来,曹某奉命来此,是受司空所托,出镇渎亭。
说实在话,诸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延津下来,在这等情况下守在这里,可说是难能可贵。若非迫不得已,曹朋是很想与诸位把酒言欢,好好相处。若有机会一同建功立业。
曹朋深知,自己资历不足,所以也不想为难大家。
可是,军令如山,军法如刀……,这渎亭大营里,某为主将说出来的话,就是命令!我昨天说过,卯时点兵,操演兵马。若不至,以军法论处,绝不会姑息……我不喜欢杀人,却不介意杀人。舒强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昨日三通点将鼓他却未率部前来…………大敌当前,军法容不得任何人违抗。某不得已只得使人前往塔村,再次命舒强前来。可舒强仍不听调遣……此等情况下,我只得下令,将舒强及其所部人马刹灭……唉想来着实心痛。”
果然!
吴班不由得心里一颤,抬头向曹朋看去。
这时候,闹泽走进了中军大帐,手里还挽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放在帅案前的地面上。
禀校尉,此次韩德郝昭所部出击,共击杀反贼一百八十七人,与舒强所部人数吻合。
舒强首级,被韩德军侯所获,现呈于校尉,请校尉检验。”
都是自己人,我有什么好检验?将舒强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以警他人。”
喏!
闹泽拿起人头转身步出大帐。
吴班看着曹朋,心中暗自感慨:这位曹校尉,真不愧是能火烧八百,诛杀颜良的人物。只凭这份沉稳和谋划,就非我等可比。还以为昨日他是恼羞成怒,不想他已是做出决断……
这是个杀戈果决的人物,我还需小心才是。
他正想着,耳边却响起了曹朋的声音:刚才,三通点将鼓毕,只有吴元雄一人应卯。我记得他的军帐位于浮桥东岸,距离中军大帐最远,反而最先抵过……两位军司马就在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