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独孤璟才听到外面的轿夫喊了一声停,这一路被颠簸地可真够惨的,他向来骑惯了马,要坐也是坐宽敞的马车,还真未坐过这样狭小的轿子,而这城外的好长一段路都崎岖地不行,颠簸地他感觉自己屁股都要裂掉了的说。现在总算到了,他稍稍松了口气,任人扶着他跨了火盆,就直接送入了洞房。吐谷浑这点还是特别的,他们这儿的婚俗是没有拜堂一说的,他们不认为缘分天定,也不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比较忽略这样形式的拜堂,这倒给新人省了不少事端,省的还没洞房,就把头给拜晕了。
都说具有狼性特征的女子都彼此相似,这一点都是一点儿也不夸张。三“新郎”也不顾宾客坐满了庭院,胡乱找了个借口就猴急猴急赶了回房。落芙一进房门就反身锁住房门,边朝床边的人儿靠近,边解着自己的腰带,装出色色的样子,“哎呦喂,美人儿,让爷亲一口!”可是新娘却自己掀开了盖头,错愕地看着落芙,“怎么是你?”两人皆异口同声的质问着对方。还好落芙反应快,连忙系起腰带,“死白笙,搞什么鬼,进错门了啦!”白笙望着一脸铁青的落芙也着实吓得不轻,。白笙跑到窗口,看见月已上树梢,深怕自己来不及阻止,惊恐万分,一时又不知道到底是独孤璟还是铁三被送到了小幽房里,郁猝万分,竟吐出了白沫。落芙也无暇顾及,自己脸被气得已经变成青一色了。
而小幽刚好对上了铁三,她一走近铁三,先是嗅了嗅铁三身上的味道,“夫君,你怎么这么臃肿啊?”铁三兴奋地涨红了脸,透过盖头,羞涩地答着,“可能是轿子坐得久了点,身子疲乏,水肿了。”小幽还傻愣愣地相信,就走到桌边拿来了交杯酒,“夫君,我们喝了这交杯酒吧。”铁三点头应允,这傻铁三激动地完全没发现眼前的女人声音同田妞大不一样,小幽声音原本就这样细细弱弱,而田妞平时只是将自己的声音装成、得细细弱弱,实际上,田妞的音调可高昂着哩。小幽轻轻坐在铁三面前,还没揭盖头,就叫他喝了这酒,铁三小心翼翼地接过,一饮而尽。可是小幽偶然发现她眼前的人仰起脸时下巴满是胡子,疑惑地问着他,“笙哥,你什么时候留胡子了?”铁三这下不高兴了,想不到田妞居然对着他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一把揭开盖头就看到眼前已经激动地快要晕倒的小幽,心一下子慌了,“小幽姑娘,怎么是你,我的田妞呢?”小幽急促地喘着气,无意识地甩手就给了铁三眼睛一拳,才反应过来,“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是铁胖子啊!啊,还我白笙!”
而独孤璟这边也不会平静到哪儿去。田妞原本就比较胖,一进门那走路声就让独孤璟心里一颤,心里想着芙儿到底是喝了多少酒,走路才会这样不一样。田妞面露春色地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男子,心里欣喜激动,想不到平常壮得略微显胖得铁三穿着新嫁衣这么的迷人。可是自己又瞧了一眼自己肥胖的身躯,长这么大头一次自卑了一回,索性熄了灯,和铁三来一回暗夜激情好了。田妞吹灭了灯,独孤璟眼下也一片黑暗,想着这女人今晚要如何如何主动,心里就不禁一阵期待。可是不想他被一个庞大的身躯一下子扑了上来,独孤璟闷哼了一声,痛苦万分,他已经察觉到这么庞大的身躯绝不会是落芙的,一把将田妞推到一边,正想摸出夜明灯照明,只见房间里已经闯进来了四个身影,异口同声地大叫,“禽兽,放开我的人!”
此时,侍女已经重新掌上了灯。田妞已经被独孤璟一拳打在眼上,疼得在地上呻吟,铁三连忙上前替她呼呼。而独孤璟惊魂未定地看着一脸铁青的落芙,如深闺怨妇般无限凄凉。白笙与小幽两人面面相觑,小幽温柔地替白笙擦掉嘴角的白沫,白笙则是嫌恶地盯着误入小幽房间的铁三。原本的良宵竟是一场闹剧,这下终于对了,每个人都万分小心地看清了身边的人,小心拉着深怕再次弄错。最可怜的还要算铁三和田妞了。两人都被无辜的打了一拳,估计明天就会有一大一小两黑眼圈呢。
月明星稀,独孤璟,落芙十指相扣走回自己的寝宫,刚才真是被吓得不轻。独孤璟感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芙儿绿脸的样子呢!”落芙则是一副主权丝毫不容侵犯的样子,“还好啥事也没,要么我真要从头绿到脚了。告诉你啊,刚才白笙直接被吓得口吐白沫了啊,搞笑死了!”独孤璟捏着落芙的小手,“好笑什么啊,都快吓掉了半条命呢!我们早点回去干正事!”落芙哈皮点头,“也好,我可记得某人答应过我成婚当晚要让我扑一回的,说话算话啊!”独孤璟还指望着落芙忘了这个许诺,想不到这丫头记性这么好,满头黑线,只好硬着头皮上。
当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仅仅是躺着什么事都不用做那也是不错的。而落芙也刚刚发现原来躺着什么事也不用做是多么清闲自在的,现在她可累死了,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想了半天也没法继续。独孤璟则是等不及地催着她,“再不快点,我可要反扑了。”落芙一听这话就急了,学着独孤璟以往那低吼的样子,自己也开始低吼。独孤璟很是纳闷,“芙儿,在做什么呢!”落芙却认真地说,“不是在酝酿情绪,学着你低吼找找感觉嘛!”
独孤璟瞬间被雷倒,“不是所有人低吼都能够有那种效果的。算了,还是我来吧。”于是,反身将落芙压倒,亲亲啃啃忙活了一夜,还是扑人欢乐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