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颈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颖贵人解开,只勉强攥住那不安分的手并在一处,说道:“不可,再等三四个月。”
颖贵人娇艳的唇落在皇帝颈上,声音带着致命的魅惑:“可臣妾等不了,臣妾这会儿就想要……”
她这一压上来,皇帝被迫向后倾倒,隔着薄纱望见青碧的湖水,眸色忽而一凝,只见湖面上来往数艘小船,还有人跃下水去,只听不清喊些什么,他推开颖贵人唤了声:“李德全!”
李德全在外后也好不尴尬,他也怕皇上把颖贵人搞大了肚子到时候他做替罪羊,当下立刻冲进来跪在地上应了是嗻。
颖贵人衣衫缓褪,骤然被李德全瞧见,只惊地呼一声,芙蓉秀面不由升起怒意,忙转过身去穿着衣裳。
皇帝顾不上理睬她,只叱问:“去看看怎么回事,是谁落水了?”
李德全应声退下,颖贵人再转过身时,见皇帝已整理好衣裳,站起身来,她好容易计划了这么久,怎能轻易放过,只上前两步扯住皇帝衣袖叫了声:“皇上!”
皇帝焦急着,甩开她手才走至亭外,便见武格风风火火地回来禀告:“是四阿哥和四公主落水,”缓了口气又道:“万岁爷放心,都已被救了起来,太医也已赶到,两位小主子只是有些受惊,并无大碍。”
颖贵人已追出来,听到这话只又挽住皇帝的手,娇声道:“都已没事了的,万岁爷就别担心了,”一面说一面拉扯皇帝回亭中去,皇帝神色间便有几分犹豫,踟蹰间,见李德全喘着粗气回来禀报:“万……岁爷。”
皇帝知道李德全素来持重,只顿在当地,问:“何事慌张?”
李德全道:“万岁爷是否去看看,贵妃娘娘怕是有些受凉。”
皇帝不由迈前一步逼问:“贵妃娘娘也落水了?”
李德全终于理顺了气,答道:“奴才本欲来回话,见贵妃娘娘身边的春早着急去找换洗衣裳,一问才知,是贵妃娘娘跳下水救起四阿哥。”
“瞎闹!”皇帝甩开颖贵人的纠缠沿着石阶下了假山,乘小舟回岸上去。
皇帝一路上也顾不得理睬众人请安,只知道李玉白再三叮嘱过贵妃不能受凉,他微微蹙眉,待转入内室,见容悦裹在棉被中,由紫蕴擦拭着头发,才安了些心,走上前去。
紫蕴忙放了软巾下跪行礼,容悦见皇帝不语,只是含着怒意望过来,生怕皇帝再迁怒,忙摆手叫紫蕴退下,才说了句:“皇上去瞧过四阿哥了没有?”
皇帝铁青着脸,拾起软巾为她擦拭湿发,只是一言不发。
容悦便禀道:“皇上,臣妾已叫人查明,是九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想出坏主意,调唆九阿哥说了几句不得体的话讽刺七阿哥,四阿哥在一旁便说了句公道话,九阿哥好面子回了几句,小孩子家没轻重吵起来,四公主原想上前去劝架,不小心滑下虹桥,四阿哥伸手拉妹妹,也被带了下去。臣妾已严惩了九阿哥身边的人,宜姐姐也说会好好管教九阿哥……”
她说了一大通,见皇帝只是不说话,忍不住回过头去,见皇帝满目疼惜,眉头紧皱,只开口叫了声皇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