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贵人倒也未觉不好意思,笑道:“妃嫔本来就是侍奉皇上的,我为何要觉得羞耻?”
这话连容悦都不由汗颜,她想起宜妃的话,‘马贵人就像是匹野马,皇上偶尔贪个新鲜,但毕竟上不得台面。’
只是如今马贵人常来她这永寿宫说话,那她是不是该教教马贵人,可又怕当着人指责马贵人的短处,会叫她不痛快,要知道皇上还是偶尔翻她的牌子的。
容悦正想着,忽听外头御驾将至的拍手声,便由春早搀扶着站起来,行礼迎驾。
皇帝打量了一眼院中众人,上前握住贵妃手臂将人扶了起来,又命余下一干人等平身。
容悦的视线转移间正好落在马贵人身上,马贵人瞧向皇帝的目光中满是崇敬,一眨不眨,面上带着满溢的笑容,也不管旁人,只是那样看着,容悦不由有些嫉妒起来。
皇帝也厌烦这么多人在,只问乌仁娜道:“过两日朕侍奉老祖宗往五台山礼佛,你跟着陪伴皇祖母左右,东西可收拾妥当了?”
乌仁娜回禀道:“回皇上,正收拾着,怕容姐姐闷过来陪她说会儿话,这便回去收拾。”说着给马贵人使了个眼色。
马贵人竟仿佛没瞧见似的,皇帝轻咳一声,扶起容悦道:“外头凉了,去屋里坐罢。”
容悦瞧了一眼马贵人,见皇帝神色坚决,正想吩咐春早送乌仁娜和马贵人回去,便听马贵人道:“皇上,您怎么不理我啊?”
皇帝面色便有些尴尬,说道:“朕有话跟贵妃说,你先回去罢。”
春早不待马贵人再开口,已将身隔在中间,说了句:“奴才恭送贵人。”
马贵人多少也知道些规矩,便转身要走,又听皇帝叫了句:“慢着。”
乌仁娜和马贵人便住了足,见皇帝站在门口,怀中扶着贵妃,说道:“贵妃有孕,太医嘱咐了身边不能饲养活物,下回再来别带你那只小狗。”
乌仁娜听见是这话,倒松了口气,忙说了句:“是!”马贵人瞧过来的眼光便有些妒意,皇帝说完这话也未理财她们,扶着容悦进了暖阁。
容悦有心提醒皇帝别这样生硬地打发人,也不知马贵人会不会生气,皇帝可不管那些,他前朝还有一大堆的奏折要赶在巡幸五台山之前批阅呢,这会子也是挤出时间来跟她待会儿。
正想着,见春早引着武超众前来,容悦纳罕,不由说道:“武御医上午已经过来请过脉了呀。”
皇帝温声道:“朕不放心,再叫他诊一回。”
容悦不由暗暗腹诽皇帝霸道,却也在炕桌边坐好,伸出手腕去。
武超众先行了礼,才为容悦诊了脉,又禀报皇上:“娘娘凤体无恙,胎相也极稳。”
皇帝点点头,问:“贵妃几时临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