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萱原落后宁兰两步,此刻追上她压低声音道:“姐姐,此事就莫要惊动格格了罢。”
宁兰不予理会,顾自加快了步子。
和萱略蹙了柳眉,旋即也快步朝前去。
容悦由春早服侍着在暖阁中安顿好,此刻正捧着杯蜂蜜水饮着,见她二人急赤白脸的来,淡声叫免礼,才道:“我瞧院子里一切都有章法,你们办事果然得力。”
宁兰是鲁直性子,没往深处想,只说:“不敢当格格这夸奖,奴才有错,还请主子责罚。”
和萱听她这样说,不由攥紧双手,在心中干着急。
宁兰也不理她,屈膝跪倒在地,禀道:“奴才没有管好和萱妹妹,才使得她几次出门不知规避,给府里丢脸了。”
和萱听到这话,心下直如被火油烹炸的蚂蚁,怨怒地瞪了和萱一眼,却也屈膝跪了下来。
容悦四下扫了眼,见周围并无旁人,才冲春早微微颔首。
后者心中明亮,告辞先行退下。
“起来说话罢。”容悦见春早退下,才说道,“你们打小跟着我,有什么话,说开了便是,没的坏了这些年的感情。”
二人才肯站起来。
和萱是知道宁兰脾性的,必会将此事事无巨细告知容悦,因此抢先禀道:“奴才有错,奴才情急之下,多少有些失分寸的地方,可是,奴才并没有违背府里的规矩。”
容悦深深瞧了她一眼,向宁兰吩咐道:“你去把清莲叫来。”
宁兰虽然有满肚子话说,可主子吩咐了,只好领命退下。
屋中唯独留下她主仆二人,因还未上灯,室内光线昏暗,室内澄砖发着乌青,如跪在一滩烂泥里。
容悦的声音便如同从天际幽幽飘来:“你是个明白人,咱们主仆相伴时日不短,究竟如何,想必你自己掂量的清楚,我自问待你们不薄,这会子只有咱们两个在,你只管一五一十告诉我,若你果然有难处,我自会替你打算。须知我这个人,你待我有五分好,我情愿还你七分好。可你若对我存了三分恶意,我绝计不会上赶着去做冷板凳,明白了?”(未完待续。)